第一章 初入軍營

但不便提起,二則……」

    許仲微微頷首,這些穴道由一個姑娘家針出,確實不便出口。

    沈瑾瑜有許仲幫忙後,便找到穴道,猶豫了片刻,閉目凝神定氣後,便堅定的伸手將金針刺下約一寸左右,針入一寸後,又在每個穴位處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捻動,左右調試施力,過後便將針拔出,放回布袋中插好,然後繼續下一針。

    許仲看着她施針,暗忖道:「這個小姑娘穴位針法分明都生疏的很,可是膽子卻不小,剛才主營之中,初始慌亂了一下,後來便鎮定自若,這份膽識比許多男子都不遑多讓,說是崔氏後人,也有可信之處。她若在吳金南身上不出錯,倒是可以去試試看……」

    耗了小半個時辰,勉強按照記憶里的針法扎了一遍,羞怯又加上緊張,沈瑾瑜已是滿頭大汗,臉色早就漲成了紅色。見她針已扎完,許仲才將一直搭在病人脈搏處的手緩緩移開,見病人雖仍舊未醒,但汗已逐漸減少,呼吸慢慢平穩下來,方放下心來,轉過頭對沈瑾瑜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我看他脈象平穩了很多,你扎一次針能維持多久?」

    沈瑾瑜回說:「我因為不懂藥理,所以脈象之事不敢多言,按照以往祖父教授針法只是告知,以我給他針灸的力度,一次可以維持兩個時辰左右,現在已經是酉時,大概亥時還要再扎一針,因為他本身已是受了傷,我不敢用太大的力度,我看他好像中毒多日,恐怕也是多日未進食,就算這種力度,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許仲站在床前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卻不置可否,對沈瑾瑜道:「跟我來。」

    說罷便向營帳外面走去,沈瑾瑜不敢耽擱,急急的跟了出去。

    出了主營,向左邊的一個營帳走進,與剛才主營外森嚴的警備相比,這個營帳外的人並不多,但沈瑾瑜卻覺得有種無形的壓力從四面蜂擁而來,她恍惚覺得自己置身於眾目睽睽之下,但轉身看看四周又無人在旁,她心想難道這就是父親以前說的高手在旁,還沒來得及細想,許仲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異狀,問她道:「你會內家心法?」

    沈瑾瑜道:「我們家我和母親沒有習武,父親和弟弟都是習武的。他們練的是……」

    說着猶豫了一下,含糊道,「好像是會內家心法。」

    好在已經是走到了內帳,許仲來不及再問,床前守着的不是士兵,看上去像是一個軍官,那臉,同許仲一樣,滿是肅殺,那軍官沒有行禮直接對他二人道:「還沒醒,那個怎麼樣了。」

    許仲對他耳語一番,兩人又低聲商議了一會兒,說話的功夫,上來一個士兵行禮後,給沈瑾瑜看了座。


    沈瑾瑜等了半柱香,見兩人都不說話,就低頭在椅子上等着,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士兵,對着許仲耳語幾句,許仲神色稍稍放鬆的對沈瑾瑜道:「令弟也來了,現在已經安置在營中了。你先來給這人針灸吧。」

    沈瑾瑜心中略安,意料之中。想必是剛才等待的工夫去的寺廟。

    只是來揭榜之前沒有想到會是兩個病人,原本打算如果成了,當然最好,他們姐弟二人都可以順利回京,如果不成,她留下一條命來,換得弟弟回京,好歹有一個算是有了依靠。

    現在,成了一個,也算有了丁點兒希望。

    只是希望弟弟不要多話。

    沈瑾瑜心裏嘀咕了一陣,雖然有些擔心,也只得平了一下心境,將剛才用過的金針細細擦過,依次放在火上烤一遍又插回,便上前看病人。

    眼前這人雖然症狀同方才那人相似,但好像卻更嚴重些,除了臉色慘白外,嘴唇也泛着青紫之色,他傷在右腹,傷口用紗布包着,她並未打開查看,但從滲血的狀況來看,傷口也似更深一些,還好剛才已經扎過一次,她心裏也有了點底氣。

    對許仲道:「他傷的比較嚴重,又傷在腹部,可能八鎖需要用到六鎖。」

    許仲點頭允,示意她可以動作了。

    沈瑾瑜這次動作也比剛才嫻熟了些,只是這人受傷似乎很重,她下針力度輕了許多,怕病人受不住。

    過了小半個時辰,沈瑾瑜放下針已是全身近乎脫力,低聲說好了。

    許仲看看病人,同剛才那人一樣,汗少,脈搏也少了些,這才鬆了口氣,看神色頗放鬆了些,對着沈瑾瑜也是客氣許多,低聲道歉:「剛才多有得罪,只是事關摯友生死不得已為之。治病之事我另有安排,你只需穩住他二人即可。」

    又道:「我派人去了你所說居住的寺廟查看你的來歷,看到令弟並接來了,還望姑娘見諒,最近你就留在大營照顧此人,等他好了,我必會按照榜單所寫付你百金的賞金,並讓你和弟弟團圓,今天先這樣。」

    他的神態雖然客氣,語氣中卻帶着不容反駁的威嚴。

    沈瑾瑜見他態度頗為堅決,又想到軍令如山,料想道求情便是無用,只得再三拜託,請他照顧好弟弟,並保證自己一定會盡心照顧病人。



  
相關:    體修之祖  超維術士  詭三國  坐忘長生  網遊之最強傳說  
搜"女相"
360搜"女相"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