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糾察官邪,肅正綱紀,跳出去咬人,個個都是一把好手。若是真的做起事情來,怕是還不如那些積年的胥吏。
別人家多的能有五六個兄弟幫扶,少的也有繁盛的姻親相助,只恨自己父母死得早,族中子息薄弱,別說堂弟,連出息的族內子弟都屈指可數。
也怪自己成親甚晚,二十九歲才得了長子蘇仲昌,後來小妾生了個女兒,又過了近十年,妻子才懷了幼子。現如今想要聯姻,都拿不出人來。
蘇荃慢慢將茶杯放回了桌子上,突然振奮起來。
仲昌已經束髮,正是說親的年齡,雖說目前尚無功名,又是小皇帝的伴讀,天然戳了一個「帝黨」的標籤在身上。但是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怎麼才能吃着碗裏的,還佔着鍋里的,卻不遭人清算,就看這吃飯人的能力了。
想到前幾天遇到那內殿崇班騎都尉田儲,他說笑話似的聊起舊時代弟治理朝政的德陽公主。
是做牆頭草,還是選牆頭站,正該好好思量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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