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點兒好處都見不着。」
「你們呢良心着狗吃掉了。兩個大活人死在外面,連屍體都找不着。你們還在這點安安穩穩的睡大覺。你們各好意思?你們各還要臉?」
「老娘倒是不怕得罪人,這些話反正該說就要說。哪個拿了好處,今天就要挨我老老實實吐出來。否則呢話,我倒是不管那麼多。大不了所有人一起死,放把火挨這點燒掉,一了百了!」
劉天明再也坐不住了,他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廊上站滿了人。除了正在樓頂警戒的張偉利,還有正在房間裏洗澡的鄭小月,所有人都集中在這裏。
李翠珍穿着一條碎花長裙,趿着拖鞋,雙手叉腰,乾瘦的臉上全是兇狠怒意。她身後的房間大門敞開着,郭勇志站在旁邊,額頭上被劉天明打破的位置粘了一個創可貼,只是周圍的皮膚有些青腫。他嘴唇緊抿,惡狠狠的目光從現場所有人臉上掃過。最後,兩隻眼睛死死盯住剛從房間裏走出來的劉天明。
「叫那麼大的聲音幹什麼?出什麼事了?」
儘管多少已經猜到了事情起因,劉天明還是不打算揭破。他對李翠珍淡淡地說:「這外面到處都是行屍。聲音太大,會把它們吸引過來。你明白這個道理,不用我再三提醒了吧?」
李翠珍顯然有着化妝的習慣。粉底很厚,掩蓋了她本來的膚色。又黑又沉的睫毛劇烈晃動,顏色鮮紅的嘴唇張開又合攏。她用極其兇狠的目光瞪着劉天明,整個人顯得極其強勢。
「我男人跟的你們一大早就出克,直到現在才回來。你們倒是好嘛,平平安安,什麼事情也沒有。我男人連站都站不起來,回來還是躺的。」
李翠珍朝前走了一步,用幾乎扭曲的眼睛盯着他:「你為哪樣要打我家男人?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老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劉天明瞥了一眼站在樓梯下面的羅寬和廖秋。兩個人站在那裏都沒有做聲。黃河站在旁邊,臉上全是幸災樂禍的表情。顯然,他們都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卻誰也不想開口說話,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樣子。
羅寬甚至從口袋裏摸出香煙,在人群里順着散了一圈。齊元昌正好從下面走上來,他從羅寬手裏接過煙,兩個人站在人群背後,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然後,齊元昌臉上浮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沒錯,是我打的。」
劉天明沒有否認,直言道:「如果當時我不這樣做,他會一直在車裏鬧下去,甚至把整輛車都掀翻。」
李翠珍狂怒的臉上,充滿了火一樣的紅色:「張廣財挨陳全呢事情又雜個說?兩個人都某回來,就某個哪樣說法該?」
站在樓梯下面的黃河等人,紛紛顯出古怪的表情。
廖秋忍不住插進話道:「陳全當時被射了一箭,我們根本來不及救他。」
羅寬也在旁邊點點頭,連聲附和:「至於張廣財嘛,完全就是咎由自取。該做的事情不做,該走的時候不走,一個人落在後面,怪不得別人。」
李翠珍轉過頭,狠狠瞪了廖秋和羅寬一眼,又把目光轉回到劉天明身上:「我不管,反正陳全挨張廣財已經死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說法?」
劉天明冷冷地問:「你想要什麼說法?」
李翠珍操着方言道:「你要為他們呢死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