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節 痛苦

煙,點上一支慢慢抽着,臉上全是嚴肅的神情。

    黃河在後座上沉默着,充滿血絲的雙眼直直瞪着正前方,嘴唇緊抿,一副隨時準備與人決鬥的樣子。

    武警軍官在走廊外面打着電話。距離太遠,聽不清楚聲音,卻可以從他的表情和動作看出,似乎正在與電話那端的人激烈爭吵。等到打完電話,他的臉上一片頹然,眼睛裏全是悲哀。

    他慢慢走到齊元昌身邊,抬起頭,用黯淡無光的雙眼看着遠處被特警們看住的受傷士兵,聲音乾燥而沙啞:「你說的對。我……我願意服從命令。」

    齊元昌濃密的眉毛微微晃動着。他最後吸了一口手裏的香煙,鬆開手指,煙頭掉在地上,抬起腳用力將其碾碎,齊元昌從槍套里拔出手槍,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從武警軍官身旁經過,朝着捆綁在走廊盡頭的受傷士兵大步走去。

    剛走出不到兩米,齊元昌聽見身後傳來近乎哀求的聲音。

    「下手痛快點兒,別讓他受罪。」

    齊元昌停下腳步,默默地點點頭,臉上神情一片肅穆。他做了個深呼吸,再次邁開了腳。

    行刑的場面沒有讓其他人看見。儘管齊元昌已經加裝了消音器,外面的人仍然可以聽見輕微的槍響。

    武警軍官呆呆地站在那裏,好像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直到看見齊元昌從禁錮受傷士兵的屋子裏走出來,他才突然蹲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住頭,歇斯底里痛苦起來。


    幾名士兵連忙圍過去輕聲勸說着。齊元昌仿佛對這一切熟視無睹。直到他走近警車,拉開車門的時候,一名守在附近的武警士兵才嘆息着說:「那個被咬傷的人,是他的弟弟。」

    齊元昌眼睛裏掠過一絲悲哀。

    他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坐進了駕駛室。

    ……

    王福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他一直在跑。儘管速度很慢,而且看起來最多也就是行走的動作稍微快了些,但他固執的認為,自己就是在跑。

    夜幕準時降臨,王福壽覺得自己又恢復了部分精力。白天的太陽火辣,晚上就要涼爽得多。腐爛的雙腿在夜間活動會比白天略微方便。至少,不會流出那麼多的膿水。

    這裏是城郊的一個村子,距離養雞場很遠。王福壽在附近找了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把自己浸泡在積水的大坑裏。

    說起來,都是房價惹出來的禍。開發商都他嗎的心黑,房價高的時候拼命買地,不管手裏有沒有錢,都朝銀行貸款。只要弄到了買地的錢,一個個就敢裝大款,給自己貼上「房地產開發商」的標籤。房子還在挖着地基,就開始銷售發賣。一邊回籠資金,一邊購買各種建築材料。

    這其實就是空手套白狼。現在經濟不景氣,資金鍊斷裂的開發商比比皆是,城市裏到處都挖到一半就停下來的工地。王福壽現在躲藏的地方就是這樣,平時根本沒人過來,很安全。

    特殊的環境使積水溫度很低。即便是在白天,水底仍然冰涼徹骨。王福壽現在變得很胖,這大概是身體腐爛導致的作用。水的浮力很大,漂在水面上無法起到冷凍效果。王福壽想了個辦法,雙手抱着大石頭,像注滿了水的潛艇一樣沉了下去。



第六十三節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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