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浮誇

飛了強啊。」

    「小妮子心思不少，你這個員工是條龍還是條蟲，就看接下來幾個月表現了，如果能保持水準，我就給他一個化龍的機會。」

    這一刻，夜色老闆娘表情如水，話語卻霸氣凌然。

    「輸了啊……」

    坐在沙發上，陳復生喃喃自語。

    他點了一根煙，想了想後又掐了，拿起身旁的結他，推門而去。

    「你叫我做浮誇吧

    加幾聲噓聲也不怕

    我在場有悶場的話

    表演你看嗎夠歇斯底里嗎

    以眼淚淋花吧

    一心只想你驚訝

    我舊時似未存在嗎

    加重注碼青筋也現形

    話我知現在存在嗎

    凝視我別再只看天花

    我非你杯茶也可盡情地喝吧

    別遺忘有人在為你聲沙」

    終於到了最高潮部分，底下的觀眾已經徹底沸騰了。

    王平安唱的歇斯底里，歌曲里有他的人生，不受重視，沒有存在感。

    但他不是個喜歡搞怪的人，所以又有不同，但那種喜歡受到關注的心情，卻一樣。

    「這個傢伙好強，我剛剛查了一下，網上沒有這首歌，應該是原創的。」

    「我現在已經全身起雞皮疙瘩了，尤其是最後那聲吶喊，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錄下來沒有！錄下來沒有！」

    底下如何沸騰，如何混亂，王平安並沒有太過在意，當把這首歌唱完後，他準備下台。

    底下觀眾見人要走，開口叫道:「你這首歌是原創嗎，叫什麼名字?」

    王平安想了想，又折回舞台，先是鞠躬，然後道:「這首歌叫浮誇，至於原創……」

    他想到夢裏世界的種種，輕輕嘆道:「沒錯，是原創。」

    台下觀眾歡呼雀躍，爭相傳誦。

    台上王平安面無表情，心如止水。

    這一天，有一百三十二個人記住了他的名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