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辦法回家,跟家人團聚,賞月,吃月餅。
城東,柳氏莊園,祠堂。
此時,祠堂周圍掛滿了白綾,中心擺放着一副肖像,正是柳山。
一位身穿麻衣的中年婦女癱坐在肖像跟前,若仔細看,會發現柳山跟此人有幾分相像。只見她一臉悽苦,眼神空洞的望着柳山的肖像。
她正是柳山的母親陳冰。
往昔的雍容華貴在這三年裏早已消失不見。曾經艷麗無雙的雲城第一夫人,如今兩鬢斑白,滿臉愁容。
三年,改變了一切。
丈夫失蹤,家族遭受打壓,如今唯一的兒子又遭此大難,似乎整個世界都拋棄了她。最讓她寒心的是娘家那邊竟然跟她斷了往來。想當年,自己豪爽的資助娘家,硬是把丈夫辛苦獲得的各種資源送給了娘家,促使娘家誕生了第一位出竅。
當時收穫了多少誇讚榮耀,可惜,在自家出事之後,娘家竟然袖手旁觀,這對她的打擊簡直致命。丈夫失蹤後,終日以淚洗面,待到兒子柳山倒下,更是眼睛也哭壞了。
「夫人,您已經坐在這裏兩天兩夜不吃不喝了。喝口粥吧,否則少爺在天之靈看見您憔悴的樣子會心痛死的。」婢女小花跪坐在旁邊,手裏拿着碗粥一臉着急。
「花兒,你又去練拳了?」陳冰沙啞的喃喃說道,她雖然眼睛模糊,還是隱約看見了小花手上帶血的傷痕。「沒有用的,沒有資源支持,你永遠到不了宗師。」
「我一定能修成宗師,為少爺報仇!嗚嗚嗚……」小花滿臉肅穆,一臉堅定。可才說完又嗚嗚哭泣了起來。她想起了那天在熊家門口,少爺把她護在身下替她擋住無數的拳腳。
「夫人!不好了!錢家少爺錢多多又來催債了,還把老太爺和二爺打傷了!」正當陳冰想喝點粥時,汪管家匆匆忙忙跑進來稟告道。
陳冰一聽,老太爺和小叔子都被打傷了,那還了得。她那還有心思喝粥,趕緊步履蹣跚的被小花扶着走了出去。
自從丈夫失蹤後,雲城的錢家就登門來要賬了。要的是一筆高達五十萬兩黃金的賬款。這筆賬單柳家上上下下都不知情,可是上面卻有着家主柳生的靈魂印記,容不得作假。
於是那天開始,錢家隔三差五來要賬,若不是後來有所顧忌,估計早用強了。一直拖到現在,最近幾日,錢家又開始催得急了。
……
雲城東郊墳區,一塊空地上,燒着一堆篝火,上面還架着不少烤得金黃的狼肉和雞肉。
胖子三人手裏一人拿了一隻臉盤大的雞翅膀,卻沒怎麼下嘴。他們完全被對面的柳大公子嚇到了。這柳公子竟然一人吃掉了半隻兩米多高的青狼,實在恐怖,現在還抱着狼腿啃呢。
又過了片刻,柳山丟掉了手裏的狼骨,擦擦嘴巴,拍拍肚子,終於站了起來。吃了半隻青狼,他又增加了0.2的靈力點。
「今日幾月幾日?」柳山問道。
「八月十三。」高個青年搶着回道。
「這麼說來,我已死了六天了啊。」柳山喃喃說道,也不知道家族如何了?母親,爺爺他們還好嗎?
「這些暗獸,你們可以叫人來拉走。張胖子你的衣服和斗笠給我用一下。」柳山通過聊天已經知道了三人的名字,張胖子,張馬竿,張大桶,都是附近一個村的。
「謝公子。」胖子三人聽後大喜,這些暗獸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柳山揮手收了剩下的狼肉,這是統領級別的暗獸,胖子三人可消化不了。他能裝的東西不多,又收了幾隻暗雞後,柳山換上胖子的衣服和斗笠,這才說道:「
以後你們若沒地方去,就跟着我吧。」
胖子三人聽了大喜,紛紛說要回家先安排好,過完中秋必定去柳家找他。
柳山沒再說什麼,望着不遠處的雲城,以他目前的速度,片刻即可趕到。還是先回家一趟吧,不知家裏如何了。如今,修煉到了宗師,柳山再無顧慮,但是喬裝打扮一下還是必須的,他還不想讓仇家知道他活着歸來了。
……
此時,柳家前院。
只見一位身材高大的武師正在用腳踢着地上躺着的一位少年,他是柳山的堂弟柳明。而柳明雖然嘴吐鮮血就是不吭聲。旁邊柳家的人滿臉悲憤,想過去相助,卻被另外兩個武師攔住了。
一位身材矮小,油頭粉面的公子哥正笑嘻嘻的搖着扇子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正是錢家少爺錢多多。
錢多多跟柳山在學院是同學,由於矮小娘腔,他經常欺負別人來顯示他的男子氣概。柳山曾多次阻止並教訓他,因此憤恨早已在他心底生根發芽。在柳家沒落後,他經常找機會對柳山找茬,可惜柳山一直小心翼翼,沒給他機會。
前幾天柳山死後,錢家得到消息,柳家的大靠山本家,不會來支援柳家後,錢家就行動了起來。
正巧中秋學院放假七天,錢多多更是自告奮勇的在今日帶着三位武師上門催債。面對只有兩位武師的柳家,三位武師沒費多少力氣就把柳老太爺和柳山的大伯柳風打傷了,鎮住了整個柳家。
雖然柳山已死,但是能虐虐他的家人,還是讓錢多多感覺倍爽。
「還有三十個呼吸,你們若再不還錢的話,人家就廢了他。」錢多多捂嘴輕笑,搖着扇子。
在打傷了柳老太爺和柳風後,錢多多就放言,柳家若一刻鐘不還債就廢掉一個柳家人,直到還清欠款為止。
陳冰望着在地上吐血的柳明,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