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破陣

一劍擊打在劍柄相連之處，破了這詭異的殺招。

    「果然有些門道，你這破劍式，有幾分功力了。那就看看下一波攻擊吧。」

    黑衣劍靈本是十分驕傲之輩，能對老孫出言誇讚，已是十分難得之舉了。

    破劍式？趙元康若有所思。

    這不是《獨孤九劍》中的驚奇招數嗎？據傳，它可以破盡天下各門各派的劍法，雖只有一招，但包羅萬象、無奇不有，重在劍心觀物。

    一劍破萬法，此言當真不虛啊。

    這酒鬼老孫，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修習了這破劍式？

    嗖，一劍飛來，斬斷了他的疑惑，他急忙抽劍還擊。

    「不好。」

    老孫居然一聲長嘆，像他這樣高明的劍客，居然都有些支撐不住了。

    趙元康一劍擊出，也感覺到異變，原本劍光纏繞的劍陣中，居然成了霧氣瀰漫的虛空。

    自己長劍遞出，居然如入深海中，一道道無形波動，如波浪般附着在劍刃之上，不斷加重，讓手中劍難以拔出。

    而迷霧將二人分割開來，只能偶爾聽到對方的大聲呼喊。

    「元康，這木劍……被克制了……你堅持住。」聲音斷斷續續，不知老孫遇到什麼險境了。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沒劍，就不能用手指嗎？真是痴人啊！」

    他在危急之時，突然想到了風清揚對令狐沖的訓斥。

    「神雷沖天，神法無邊，聽吾號令，驅鬼斬仙。」

    他向旁一掠，身在空中之時，右手已祭出了一道天雷神符。

    轟隆，一道金色雷光沖天而去，轟擊在兩柄交錯追殺的青色長劍上。

    撲撲，劍身一陣晃動，跌落在地上，消失無蹤。

    嘩嘩，又有三柄劍從虛空中突兀飛來，集中攢刺他的胸腹。

    他暗運法力，側身躲過左側一劍，雙手連續拍擊另外兩柄長劍。

    掌心吞吐出一道堂皇之氣，剛一與劍脊接觸，長劍便像受了驚嚇一般，立刻縮回，消失在虛空之中。

    怎麼劍陣停下來了？破陣了嗎？他趁着這短暫的停歇，喘着氣，卻不敢有所鬆懈，時刻警惕着周圍的動靜。

    突然前方迷霧中，露出一個殘破的戰場，一座小城已被攻破，街道上到處都是屍體，白骨盈天，血流成河，更有渾身是血，瘋狂尋找親人的女人。

    那聲聲撕心裂肺的嘶喊，讓他心碎不已，但更讓他不忍的卻是，幾個惡毒匪人用刀割開年幼兒童的皮膚，以聽取哭聲來取樂，真是毫無人性。

    他心中怒火升騰，手心通紅，驚雷神掌隨時就要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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