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就沒你精神,」
這話是好話,但惠特曼也敏銳的感覺到,馮一平在說這話的時候,看了自己的臉幾眼。
自己的眼袋很大,法令紋很深,臉上的肌肉也有些鬆弛,他對着這些說不如自己精神,那不是反話是什麼?
她真的理解錯了,馮一平說這話,真沒有影射她長相的意思,他再惱火,面對再不喜的人,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
他是覺得,惠特曼依然很不年輕,從臉上就能直接看出歲月留下的痕跡來,卻依然能保持現在這樣的精神狀態,確實不錯。
當然,他也是有隱射的,你個人的狀態很精神,但你公司的業績,看起來卻並不精神。
所以,惠特曼完全理解錯了,但是,她的理解,讓她更為惱火。
哪怕她已經快50歲,哪怕她在工作中,希望自己的員工和競爭對手,能忽視自己的性別,但她始終還是一個女人。
對一個女人來說——哪怕是一個年紀大的女人,沒有什麼比當面嘲笑她的容貌更讓她生氣的事。
惠特曼不由自主的擼了一下袖子,但接下來並沒有做什麼——這可是公共場合,勉強向馮一平點了點頭,終於從他身邊走開了。
這讓馮一平還有些懵,你就不再回敬我幾句?他笑着揮揮手。
這一下,那些觀望着這邊狀況的傢伙,頓時有了結論,看來這一場,明顯又是馮一平佔上風。
「嗨,」施密特笑着走過來,他看了看那邊的惠特曼這會還板着的臉,以及她刻意的看都不看這邊,對馮一平說了一句,「大度點,」
「你覺得,有些人,是一味的退讓會讓她滿足的嗎?」馮一平說。
他相當清楚,自己如果大度的對惠特曼的挑釁或者攻擊置之不理,並不會減少日後類似事件的發生,相反,應該會讓她更得寸進尺。
只有針尖對麥芒,她才有可能會收斂。
施密特則覺得馮一平在很多時候,還真是一個攻擊性十足的人,他搖了搖頭,「我現在得進去,蘇黎世見,」
他這一次,乘坐的是剛改造完成不久的谷歌一號,也就是佩奇他們改造的那架二手的757,除了谷歌的人,康明斯也帶着好幾位蹭坐,因為馮一平這次帶的人超過20個,他的灣流完全坐不下。
「一路平安,蘇黎世見,」
那邊,惠特曼昂着頭抱着手,斜了這邊一眼,神情迥異於她在公眾場合常見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