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閃爍。
射到了身前的刀上,刀身在方雲一單手一揮下,便直直砍向那被玉粉灑得顯形了的旬朽身上。
刀身穿越過旬朽的身體而去,只剩下那黑白兩色的光芒,突然是熊熊燃燒起來。
嗤啦!
一下子,如同火焰點燃了油水一般遍佈全身。
旬朽立刻滾到在地,痛苦的掙紮起來。
來回滾動,卻是撲不滅那黑白兩色的火焰。
雖他的靈魂發不出來真人可以聽到的聲音,但那種痛苦的表情及動作都顯示着他的痛不欲生。
只是過了不過幾個呼吸時間,旬朽的掙扎便漸漸停了。
黑白兩色的火焰未滅去,再次一收回到了方雲一的目中。
「唉呀!」
「那個秦閣主,你這老部下,我只是還他一刀,他就先撐不住走了,可還真是有些沒趣得很,算了,算我吃虧些,他這筆賬,就這麼算了吧。」方雲一說的是雲淡風輕,再次一招手。
那掉在了地上的刀便立刻是回到了他本身的刀鞘中去。
秦淵的臉色,如同死灰爬滿一樣的難看。
方雲一當着他的面,展示了連他都看不懂的詭異神通之力,生生把旬朽的魂魄給拉出來練了,這等神通,簡直神鬼莫測,在他的認知中,能夠把人殺了之後,再抽魂煉魄的人,只有那極少數的幾位。
憤怒爬滿了胸腔,卻是在身前,都無法顯露半點!
跟在秦淵身旁的眾人,只覺得周身都是一冷。
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冷氣,穿過了鐵甲,直侵入到身上。
這是一場只有方雲一的表演。
秦淵終於是抬起眉頭看着眾人的表情,深吸一口氣道:「方道友修為高卓,那旬朽自己瞎了眼,是自尋死路而已,不過還請方道友看在旬朽多年為國捐身,兢兢業業的份上,可以饒過他的家人,俗話說,做事留一線,事後!」
方雲一再次嘴角一咧說:「秦閣主這話可就差了,莫非秦閣主是想要我與他去相見不成?那我也只好捨命相陪了。」
淡淡的語氣,瞬間充斥在了怨龍坑口。
不大不小。
不冷不淡。
但也,讓眾人暖和不了。
柳刀拉了拉方雲一,示意他不要太過分,可方雲一卻是只是對柳刀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