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血戰(貳)

    「哈,真是笑話,佛母認得他嵬昊氏別忘了當初大白高國可是你我兩族共建,他嵬昊氏的祖上不過是獸人雜交的畜牲,要不是白湖之水洗盡了他們身上的長毛,他們現在只怕還在跟野狼騫狐爭食呢」衛慕野利眼中閃着異芒,神情怪異的說道。

    在他一旁的都羅傑人臉上划過了一絲不滿,他皺着眉頭說道:「夠了,你這般污嵬昊氏又有什麼用處,你我兩族可是讓嵬昊氏趕出度厄洲的,過度的詆毀你的敵人,只會顯現出自己的無能,真正的強者都是用手中的長刀來說話」

    都羅傑人的這番話好像觸動了衛慕野利深埋在心底而不願被人提起的往事。

    這位一身紅色鎧甲的蠻族大君突然拔出了腰間的長刀,那柄長刀通身漆黑如墨,刃口處還泛着紅芒。

    長刀向着遠空虛砍了一刀,長天上頓時有一陣罡風凜冽的吹過。

    衛慕野利神情複雜的仰望着蒼穹,好一會,才高舉着手中的彎刀,指着遠處的殘陽嘶吼道:「早早晚晚有一天,我要帶着衛慕氏殺回度厄洲,到那時,車輪以上的嵬昊氏男子都得死」

    好像是舒緩了胸中的抑鬱,衛慕野利的神情平和了不少,他拉轉馬頭,背對着都羅傑人說道:「都羅傑人,你別忘了,你們都羅氏半數族人的頭都被嵬昊莫干砍了下來,你的阿布、額吉、伊吉、歐沃還有你的阿哈、一督、額可都,全都被嵬昊莫干砍了腦袋,他們的屍首現在還掛在白塔下,

    都羅首領部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你要是忘掉了這個仇恨,就算你將來踏平了中洲,做了陌乞人的王,你也不能下葬進白河。」

    衛慕野利的話像一根沾滿毒劑的刺一樣,一下子使得都羅傑人的臉色變的蒼白一片。

    同樣制式的長刀離鞘而出,比起衛慕野利手中的黑色刀身,都羅傑人手中的彎刀在黑色的刀身中不時有一絲絲紅芒划過。

    「我沒忘,我永遠也忘不掉這血海深仇,不殺嵬昊莫干,我誓不為人」都羅傑人同樣的舉起了手中的彎刀,衝着西垂的落日狠狠的劈去。

    像是要印證他的誓言一般,霧若城上的餘暉今日格外的鮮紅,猶如落日在血海中浸透過一樣。

    「都羅的勇士們,度厄洲容不下我們,嵬昊氏也容不下我們,那片天地容不下我們」都羅傑人一把拉轉馬頭,在那不高的土坡背後,是一匹匹黑色的駿馬,騎在馬背上的,是都羅人隱藏了許久的騎兵。

    都羅傑人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着,似乎剛才的一番話勾起了他的某種思緒。

    在他面前的是一萬都羅騎兵,黑色駿馬一匹接一匹的噴着響鼻,那駿馬們呵出的白霧連成了一片,向着蒼穹騰去。

    這樣的場景在度厄洲是幾乎見不到的,那片白水之地,雖然能養育佛母的後代,能滋潤世間萬物,可唯獨養活不了戰馬。


    那片草場,那處高原,好像是馬匹的絕境,無論佛母的後人們如何努力,都無法在那裏撫育出戰馬。

    度厄洲的詭異難倒了無數佛子,也難住了無數的修士大能,沒有人知道白水之地為何會對馬匹如此牴觸。

    沒有戰馬,蠻族征伐的路途將變得崎嶇無比,沒有戰馬,蠻族開疆擴土的進程便將會變得無比漫長。

    多少年來,無數蠻族的人傑英豪,都在想方設法的要在那白水之畔處飼養戰馬,可過了多少代人,這份夙願已然變成了奢望。

    而如今,他,都羅傑人,居然做到了前人從未辦到的事。

    戰馬,一萬匹。

    都羅氏有人用白河的水養育出了戰馬的消息在大白高國不脛而走。

    他的阿布狂喜,為他的成就而欣慰不已。

    都羅氏在一天天的壯大,都羅氏的戰馬在一匹匹的增加,要不了多久,佛母定然會降下御旨,那件旁落他人之手的王鎧,那個眾王之王的稱號,終將再次回到都羅人的手中。

    只是在都羅氏全族上下忙着祭祖那天,嵬昊氏突然率領着大批戰士殺到了都羅氏的族地。

    沒有一絲斡旋的餘地,沒有半點商討的機會,半數的都羅人被趕盡殺絕。

    蠻族十九部,除了已然式微至極的衛慕氏在絕境處向他們伸出了援手。

    其他諸部更多的是跟隨着嵬昊氏的腳步,向他們舉起了長刀。

    要不是眼前的這一萬名都羅騎兵,都羅氏恐怕要成為度厄洲上的又一個死族。

    都羅傑人猛的吸了口長氣,他指了指身後那依稀可見的霧若城,接着高聲說道:「打下這座城,殺盡裏面的陌乞人,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便會是你們的牧場,

    那片天地容不下我們,我們就在這裏繁衍壯大,遲早有一天我們都羅氏要殺回去,白河河畔上終將要插上我們都羅人的旗幟。」

    「薩利暮黑,薩利暮黑」都羅騎兵們高呼着旁人聽不懂的話語,長刀出鞘,戰馬嘶鳴。

    都羅傑人揚起手中的彎刀,衝着遠處的霧若城一揮,一萬騎兵,便絕塵而去,霧若城已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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