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麼地方?」吳躍問。
罕夷聞言,和梁餘子養以及先丹木分別對視了一眼,三人隨即單膝跪在地上。
「請太子恕罪,臣擅自做主,率人離開曲沃,護送太子奔秦,我們這是在去往秦國的路上!」罕夷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了下來。
「先大夫所言不實,此事乃是臣一力主張的!」梁餘子養為罕夷開脫道。
「臣也是同謀者!」先丹木為罕夷和梁餘子養分擔責任道。
吳躍有點懵,不過,很快的,他腦海中浮現了他,不,應該是太子申生上吊的那一幕。
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作為一個曾經的寫手,誰還沒讀過幾本書。
即便沒讀過,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典故也是耳熟能詳。
「三位大夫何罪之有?快快請起!」吳躍急忙說道。
事實上,他還是有些感激這三人的。
如果不是這三人帶他從曲沃逃了出來。
死而復生的他,估計還會再次品嘗一下死亡的滋味。
《東周列國志》,《左傳》,他都是讀過的。
所以,當他知道了自己成了上吊而死的太子申生之後,他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現在的處境可以說糟糕至極,至少在晉國上層的統治階級中來說,是這樣的。
先是被驪姬誣陷他出言不遜,行為不端,而後又被驪姬設計,將他送的祚肉塗上毒獻給晉獻公。
晉獻公大怒,非要殺他不可。
他的老師,太子太傅杜原款為他力爭不得,不待被獻公處死,便自己一頭撞死在翼城大殿的銅柱上,想要以死為他洗刷冤屈。
他的另一位老師,太子少傅里克保持中立,閉門不出。
與里克同樣閉門不出的還有他的支持者丕鄭,以及武公時期的老臣狐突,其他朝臣則是敢怒不敢言。
驪姬以及她的同黨東關五和梁五等人迫切的想要置他於死地。
他要是留在晉國,真的是生機全無!
罕夷、梁餘子養和先丹木見太子全無責怪之意,終於放下心來。
也恰在這時,羊舌突從後方急匆匆的趕來,「三位大夫,不好了,二五率人追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