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翻騰。
既然有人肉包子,為什麼不能有人肉大餅?
黃世仁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不。不是人肉。這家客棧似乎不是做那種****生意。我只是覺得這麵餅很是古怪。當然,那盆羊肉本身沒有問題。主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本體乃是黃芩,對外界同為植物的物件很是敏感。」
楊天鴻面色有些陰沉:「你究竟感覺到了什麼?具體些!」
黃世仁凝神思考片刻,還是搖搖頭:「具體問題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總之,這餅子主人您絕對不能吃。也許……問題還是出在那個女人身上。」
楊天鴻繼續追問:「這餅有毒?」
黃世仁搖頭:「無毒。」
&是裏面下了蒙汗藥?」
&沒有。」
&者,和面做餅的水很髒?不乾淨?」
&不是,若是那樣的話,我肯定會有所察覺。」
楊天鴻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黃世仁如此認真的樣子。這貨向來都吊兒郎當,即便面對自己的時候,也總是嬉皮笑臉。唯獨這一次……也許,真的是如黃世仁所說,他感覺到了什麼。卻沒有證據。
多年修煉的精怪,感知能力似乎要比人類更加敏銳。
想到這裏,楊天鴻偏過頭,低聲吩咐坐在旁邊的親衛楊元、楊藝:「不要吃那些餅,隨便喝點湯,吃點肉就行。注意,別被老闆娘和夥計發現。」
說完,楊天鴻側過身子。準備對坐在另一側的孟奇發出警告,卻看見。孟奇筷子裏夾着一塊在肉湯里泡過的餅,正往嘴裏送。
來不及多說,楊天鴻猛然抬起腳,朝着孟奇腳面上狠狠踩下。
頓時,孟奇口中爆發出無比尖利的慘叫。
&我的腳!」
這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孟奇吃痛不已。連忙抱着腳不停的來回撫摸。楊天鴻也趁此機會抬起頭,卻失望的發現,又累又餓的其他隨從們,或多或少都吃了一些泡餅,已經來不及阻止。
三娘子站在二樓的欄杆旁邊。饒有興趣地看着這邊。
在廳堂里來回伺候客人的夥計不多,大約有七、八個。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聚集到這個方向。
從三娘子身上,楊天鴻感受到淡淡的修士氣息。但這個女人的實力深淺,以及修為強弱,都無法從表面上看出來。
情急之下,楊天鴻急中生智,抱起椅子朝旁邊挪了挪,口中連聲叫嚷:「都說了叫你往旁邊讓讓,坐的那麼擠,隨便動動椅子也能壓住你的腳。真是活該!」
說着,他罵罵咧咧站起來,蠻橫地朝着身邊親衛和孟奇來回扭動椅子,頗為霸道地說:「都讓讓,把距離讓開點兒。飽食寬坐的道理沒聽過嗎?都坐開一些,這樣才能吃得下飯。再擠,擠個屁啊!老子又不是女人,要擠就擠老闆娘去!」
孟奇的椅子被楊天鴻一腳踹開,只能哭喪着臉,抱着受傷的腳,一跳一跳的,在旁邊另外找了個座位,連忙脫掉鞋襪,很是肉疼地撫摸傷口,不住地呵氣。
他的這幅模樣很是滑稽,惹得眾人哄堂大笑。三娘子在二樓上看着,笑得花枝亂墜,胸前兩團比例明顯失衡的肉團來回亂顛。
耳朵里,傳來楊天鴻以特殊功法削弱後的微細聲音。
&模做樣隨便喝幾口湯,那些餅子有問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會兒到我房間裏來,再具體商議該怎麼做。」
……
夜深了。
客棧大廳里已經收拾乾淨。夥計很是勤快,楊天鴻等客人吃飽喝足回房睡覺,他們就端着裝有熱水的木盆,在油膩膩的桌椅上來回擦抹。等到地面上的骨頭剩菜清掃乾淨,桌椅被歸攏原處,已經到了深夜。
客棧里的房間不是很多,楊天鴻沒有選擇單身上房,而是與其他人同睡通鋪。這個房間很大,除了他和兩名親衛,加上孟奇,還有另外一名孟家派來的隨從。
通鋪,從來都是十人一個房間。不過,楊天鴻畢竟是主人,手上有些特權。除了這名隨從。其他人都被攆到別的房間。
倒不是這名隨從有多麼特殊,而是因為他實在餓了,晚飯吃了很多麵餅。楊天鴻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聯想起黃世仁的警告,這才把隨從弄進來,想要看看。在這個人身上,究竟會有什麼變化?
外面桌椅碰撞的響聲漸漸消失,蠟燭也被熄滅。這表明,夥計們已經回到各自住處休息。整個客棧陷入死一樣的寂靜。只有走到客人房間的時候,才會聽到裏面傳來參差不齊的打鼾和呼嚕聲。
看着面前陷入沉睡的隨從,孟奇眼裏全是不解。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塊麵餅,湊近楊天鴻,小聲問道:「主人,這餅究竟有什麼問題?」
旁邊。楊元和楊藝兩名親衛同樣也注視着楊天鴻。顯然,他們也有着同樣的困惑。
&只是一種猜測。」
楊天鴻凝神注視着熟睡的隨從,認真地說:「具體是什麼,暫時還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餅不能吃。我原本想要告訴其他人,只是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楊元轉過頭,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門縫方向,若有所思地說:「餅子裏應該沒有下毒。若是黑店。這種手段也未免太下作了。何況,一次性弄死這麼多的人。店主自己也不好收拾。江湖上的黑店若要殺人,通常只會選擇零散客商。像我們這種多達上百人的隊伍,一般都不會招惹,而是老老實實做生意,放任離開。」
楊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