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雲裳影露出擔心的表情,雲裳初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沒事。
雲裳影乃雲中浦最小的嫡出女兒。
雲家這輩總共連庶出的女兒一共六個,嫡出的只有她和雲裳影,其餘的姑娘都出嫁了,只有她們兩年齡相仿,兩個府里雖然斷絕了關係,但是她和雲裳影私底下私交很好,只不過在人群中不敢表現出來。
她那會就讓凝冬給雲裳影送信,約她後日一見。
此刻,台上表演的火熱極了。
雲裳初再一次聽到有人再說她,畢竟,以她的家世很少有貴女敢明目張胆的和她對着幹。
台上說話的乃是成王妃的女兒花似霏,年方十歲,小姑娘從小身體不好,早上都沒見出門,只有這會中午了,天氣比較好,她才從房間裏出來,病怏怏的,巴掌大的小臉沒一點氣色,只聽她說「我平日裏經常不出門,我聽說鎮國將軍府的雲姐姐琴藝特別高,我特別崇拜她,母妃,你讓雲姐姐談一曲可以嗎?讓我見一下世面。」
女孩兒柔軟舒適的聲音,傳到在場的每個人耳中,眾人都把眼光看向雲裳初。
雲裳初在心裏咒罵一聲,想拒絕,可是在看見女孩兒祈求,崇拜的表情,還是站起來向場中走去。
看見雲裳初過來,花似霏小臉有些紅,她輕快的走向雲裳初,「雲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你,高山流水遇知音,姐姐,你能談一曲高山流水嗎?」
女孩兒期盼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答應。
雲裳初忽而一笑,道「好。」
她坐在凳子上,先撥弄了兩下琴弦,她從三歲時,就開始學琴,外人不知道的是她的琴藝乃是她的祖母孫芷情親手所授。
她低下頭,眾人只能看到她的側顏,有幾縷頭髮掉了下來,一身紅衣,襯的她膚色越發的白皙,整個人像從林中走出來的精靈,只見她十指快速的在琴弦上撥動,美妙的旋律瞬間傾瀉而出,人們仿佛能看到整個故事,能看到兩個人的友情,一個談曲,一人看書,相協而座,一人故,一人心灰意冷。琴聲慢慢收尾,眾人仿佛還沉浸在感情中無可自拔,不知何時不知今日。
花似霏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她眼眶紅紅的,彎着腰對雲裳初說「雲姐姐,我能和你做朋友嗎?」
雲裳初笑着應聲。
花似霏着急的說「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她剛說完就開始激烈的咳嗽起來。
雲裳初趕緊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背,溫聲說「我答應你。」
花似霏聽了她的話,眸子一轉,甜甜的笑了。
……
鎮國將軍府西華院
雲裳初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兩個人。
蟬夏和凝冬跪在地上,臉上都是汗珠,從成王府出來,雲裳初一直沒有和她們兩說過話。
「自己說還是走人?」雲裳初淡淡的說。
蟬夏和凝冬對視了一下。
蟬夏開始說,她們兩從小就被人挑中,他們給家裏人給了一大筆銀子,然後她倆人就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然後就和一群女童每天一起訓練。
整整訓練了五年時間,她們兩人在比試中脫穎而出,然後就被帶到將軍府了,就一直侍奉着雲裳初。
「他們是誰?」雲裳初問蟬夏說。
「他們具體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小姐,這個我們沒有騙您,」蟬夏急切的說。
雲裳初又把目光看向凝冬。
「小姐,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組織,我們被帶到哪裏,是一個大院子,只有十幾名年輕的女子教導我們,我們五年來從來沒有出過院子?」凝冬說。
「組織?」雲裳初細細的琢磨着兩個字。
而此刻門外
一個慈祥卻又不失嚴厲的老婦人她緩慢的走到屋子前面說「流朱,你站在這裏幹什麼?」
「陸嬤嬤,小姐在與蟬夏和凝冬姐姐在裏面說話呢?不讓任何人進去?」流朱自豪的說,仿佛她是雲裳初最信任的人。
陸嬤嬤瞅着屋裏,晦暗不明的看了看,轉身又嗆嗆危危的走了。
雲裳初聽見了門外的對話,說「那陸嬤嬤呢?」
「陸嬤嬤我們不知道,陸嬤嬤是被夫人帶進府里的,」蟬夏說。
「你們倆平時聽誰的?」
「當然聽小姐的?」她們兩異口同聲的說。
「好好說,不然你們以後別想在踏進西華院。
「我們真的聽您的,」蟬夏和凝冬跪在地上,淚花閃閃。
「那大少爺呢?」雲裳初饒有興趣的說。
兩人聽了雲邑禮的名字,皆是渾身一震。
雲裳初眼中的嘲諷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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