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趕回宮來面見王上。」
南疆王的眼睛直接就亮了。
但對上穆里奇的眼神,他還是稍稍克制了一下,故作鎮定的說道,「是什麼樣的動靜,難道說,他們還能出來?」
穆里奇將軍用非常驚喜的口吻說,「臣也不敢確定,但那石門之後的確傳來了不同尋常的聲音。一直以來都是臣負責巡衛聖壇的安全,王上是知道的。」
「上一任大祭司,已經死去多年了。在上一個大祭司去世之後,便再沒有大祭司出現過,所以聖壇才會凋零。這次……裏頭傳出來的響動與從前不同,所以臣有理由懷疑心情,情況很可能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穆里奇將軍說着,慢慢抬起眼去看南疆王的反應。
南疆王眼睛裏果然閃動着光芒,終於忍不住激動的說道,「我就知道柯木朗那孽子命硬的很,就算是聖壇的龍神,也輕易奈何不了他的。有他在,阿依朵一定會沒事的。」
「走!咱們現在就再去聖壇瞧瞧去。」南疆王說走就走,話音未落,便裹着袖子大步往外走。
瞧,一雙兒女很可能葬身蛇腹他不緊張,他緊張的只有他的公主沒能成為大祭司,他號令六詔的夢想落空罷了。
如今他高興的,自然也不是他的孩子還活着,而是有人佐證了他的觀點,很可能他的夢想不會落空,甚至是夢想成真。
多年夙願很可能實現,他怎能不高興?
南疆王春風得意步履生風,卻並未留意到,他的身後,穆里奇將軍眼中閃動着異樣的光芒。……
而就在此時,原本守衛森嚴的大牢,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
原本死寂的大牢,突然從外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緊接着便聽見幾聲抽氣聲,與重物落地的聲響。
然後,七八個人前後有序走了進來。
燭影映照下,人面也又模糊漸漸清晰……
走在最前面的女子,長裙及踝,隨着步伐飄逸,長發及膝如瀑布傾瀉,往上看,巴掌大的鵝蛋臉清麗娟秀,眉目婉約。她的臉上衣裳上都有沾染了不同程度的髒污,可絲毫不影響她的清麗。
她步履奇快,快步奔向顏逸飛他們所在的那間牢房。
「逸飛!」她臉上可見擔憂神色,但更多的是,急着見到親人的期待。
「你你……」月痕吃了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月痕。」沈大夫倒是更鎮定一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後面還有一個顏逸飛。
愣了一下,月痕終於第一反應就是回身去拽顏逸飛。
「快看,誰來了?」
顏逸飛無動於衷,一動不動。
「你姐姐來了!」月痕在他耳邊大吼。
限於渾渾噩噩之中的顏逸飛聞言雙目陡然一睜,整個人站了起來。
「阿姐!」看清楚來人,顏逸飛幾乎不敢相信。
「真的是你麼?」
「是我。」阿依朵鄭重地用力地點點頭。
隨後而來的唐琦一刀劈開了鎖鏈。
「姐姐!」牢門打開,顏逸飛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從裏面衝出來,奔到阿依朵的面前。
「阿姐,你真的沒事麼?我,我聽說……我……你……」又驚又喜,顏逸飛都無與倫比了。
「我知道,我知道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阿依朵點了點頭,十分欣慰的說,「多虧了沈大夫的藥,否則我真就被那條大蛇給吞吃入腹了,估摸着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下。」
說着話,她又向剛剛走出牢房的沈月笙深深作了一揖,「多謝沈大夫救命之恩。」
「公主殿下客氣了,這是應該的。」沈月笙頷首致意,彬彬有禮。
阿依朵笑了笑,打量了鬍子拉碴的顏逸飛,還有沈月笙以及月痕等人,又關切地問道,「逸飛你呢,你可還好?這幾日在牢裏,你跟沈大夫還有二公子,都受苦了吧?」
「沒有,沒有受苦。」顏逸飛連忙搖搖頭,「只是稍微換了個地方,沒能洗澡罷了,算不得吃苦。」
月痕聞之「咦」了一聲,尾音都故意拖得老長,「顏公子說這話便虛了吧,沒見到公主的這幾日,你成天牽腸掛肚的,茶不思飯不想、做夢都在念着你的公主姐姐是不是安好。這會兒見到人了,反而又開始假裝沒事人了。你是怕被公主知道你為她牽腸掛肚,她會擔心麼?」
「二公子你不要胡說,什麼牽腸掛肚……」顏逸飛臉上一熱,「我就是擔心姐姐的安危。」
「你瞧你,一個大男人還害什麼羞啊?姐弟情深什麼的,我是可以理解的。」月痕生要端出過來人的姿態,擺出一副「我什麼場面沒見過」的欠揍嘴臉。
真的很欠削。
「你這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沈大夫都擔心人家顏公子哪怕看在一路走來的情誼,和這幾日在牢裏同生共死的情分上,都忍不住把他給丟出去。
所以先下手為強。二話不說直接上手。
月痕下意識護頭。
沈月笙哪裏會不知道他的習性,提掌便拍了過去。
「別別……哥你來真的……」月痕扭頭扭頭就跑。
眼看着他們就要打鬧起來了。
唐琦趕緊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