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到黃泉冥海也會重返人間。」
我只能又點了點頭,我相信她有能力辦到。
但凡執念不絕,有什麼是辦不到的呢……
「你現在不會再找他報仇了吧?」我指了指還在篩糠的丁明昊。
白靈眼神閃動,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為了父親能有善果,我再不會和這樣沒人性的東西計較。從今天起,我便遠遁山林,潛心修煉。」
「祝你早日修成正果,常家仙班有你一席之地。」
「謝謝。」白靈再不看丁家三口,對我說道:「我知道你今日對我手下留情,我欠你一個人情。有朝一日你如果遇到麻煩,就到長白山飛龍嶺來找我。」
我笑着點了點頭。
白靈也點點頭,轉身走向門口,快出門的時候,忽然回過頭看向我:
「那個女人不簡單,下次再見,你最好將她魂魄誅除,否則她將來必定要作惡為禍。」
說完,飄忽消失在了門外。
那個女人……章萍?
我沒有再對丁家三口說一句話,實在沒必要說什麼,也懶得再說什麼。
人罵人是畜生,白蛇卻罵人沒人性……到底誰又該入畜生道、地獄道呢……
在我個人看來,丁明昊是真該死。
但是他還是活了下來。
救他的不是我,而是他的兩個父輩。
第二天上午,我先去了趟局裏,把章萍的請求跟趙奇說了說。
趙奇說他會立刻聯絡章萍老家的同僚上門進行核實。
臨近中午,我開車來到市裏的一家五星級賓館。
剛走進餐廳,一個圓臉的服務員就迎上前,「您是徐禍,徐先生吧?」
「是我。」
「請跟我來。」
我有點奇怪,她好像專程在等我似的。
可隨即就想明白了,今天約吃飯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段乘風。他若有心,怎麼會算不到我什麼時候來。
跟着服務員來到一間包廂,一進門我就是一愣。
坐在主位的段乘風朝我招了招手:「徐禍,快坐。」
他指了指桌上另外三個人,「這幾位你應該都見過了,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我點點頭。
趙芳、林彤,坐在林彤旁邊的老人是她的……她的丈夫,朱飛鵬。
想想也不奇怪,趙芳的妹妹被人害死,林彤也被人作法陷害,當時我還把段乘風的電話給了林彤。
現在段乘風來了本地,她們肯定是要找他的。
坐下後,段乘風盯着我看了一會兒。
我小心翼翼的問:「段前輩,您看出什麼來了?」
段乘風咂了咂嘴,「你眼圈黑成這樣,昨晚沒睡好?」
我大跌眼鏡,還以為他是幫我看面相運勢,居然看眼圈……
我笑着搖了搖頭,「昨天晚上有點事,後半夜才睡。」
段乘風呵呵一笑,「你身上似乎沾了一股不屬於人的靈氣,昨晚的是什麼?」
我對他更加佩服,忙把耍蛇人的事說了出來。
段乘風聽完只說了八個字:人心可怖,比鬼當誅。
兩人雖然是第二次見面,但之前沒少通電話,自然就熟絡了許多。
同為行內人,自然少不了說些怪事。
酒菜上桌,看着滿桌的美味佳肴,我忍不住想起了徐潔。
這女騙子,早上我還沒起床就把飯做好,人跑去看鋪子了。
正常程序不是應該做好飯以後,進房間用一個吻把我叫醒嗎?
我正走神,段乘風忽然嘆息了一聲。
我回過神來問他怎麼了。
他又嘆了口氣,「唉……你為什麼不聽勸告呢?」
「什麼勸告?」我奇道。
段乘風目光一凜,「我說過,別拿不該拿的東西。拿得起,放不下,會很慘的。」
聽他一說,我也想起來了。
有一次打電話,他的確說過,讓我不要拿不該拿的東西。
「前輩,我想破頭皮都想不出來,我到底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您能明說嗎?」
段乘風撇着嘴搖了搖頭,「拿都拿了,再說還有什麼用。」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估摸着這都是他故弄玄虛慣了,說什麼都得留個扣子。
吃了一會兒,我又問起趙奇的事。
段乘風放下筷子,盯着我看了一會兒,卻說:
「我不敢算你的命,不代表你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眼中神光閃現,應該是開了鬼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什麼命格?」
我看了看趙芳等人,舉起一隻手,把食指彎曲。
段乘風猛然瞪圓了眼睛:「九……九陰煞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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