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目光似有千萬般柔情。
「即便是情願,那我絕不會接受你如此做法的所謂彌補,因為我......」
「不僅僅是彌補當年對你的虧欠。」許元承輕聲打斷她的話,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許久許久,才又繼續說道:「我更想彌補的,是我們這麼多年錯過的感情與時光。」
「我知道從前是我不對,但我想盡力去挽回,這一生太多漫長,沒有你的日子我已忍受了半輩子,餘生,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
我的嘴角忽然揚起了一抹微笑。
他們倆,或許早該如此了。
我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妍畫身側,正欲與她說些什麼時,許元承忽然大手一伸,將她摟入了懷中。
「留下吧,過去的,便讓它過去吧,我與你之間,還有更多的時光不能辜負。」
「可你已有佳人在側......」
「你知道的,我並不愛她,只是責任。」
「可當年的事情,也與她脫不開關係,如此,你為何還能讓她好好留在你的身邊?」
許元承閉着眼,輕撫着妍畫的脊背,緩緩道:「家破人散,她如今也實在可憐。且這麼多年夫妻,即便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可我終究無法狠下心直接就廢棄了她,但同樣,我也不希望會因此而失去你。」
妍畫眉眼微垂,似是仍然無法釋懷。
我側過身,略帶欣慰地看着他們二人,輕聲對妍畫說道:「留下吧,以後事情,誰都無法在此時預料的到,不是嗎?」
我的言外之意是,只要妍畫肯留下,就一定能有扳倒楊姝與,報當日之仇的那天。
妍畫側眼看着我,我淡笑着,微微沖她點了點頭。
妍畫自是心領神會,沉默了片刻之後,動作輕緩地推開了許元承,定定地看着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我留下可以,但我絕不會向她低頭。」
許元承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妍畫的面孔,緩緩出聲:「我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見此情景,我便知此事已成,於是,我出聲對許元承說道:「許大人肯有如此承諾,本宮也就放心了。既如此,那何時迎娶妍畫的日子便由大人來定奪吧,至於妍畫的嫁妝,本宮與太子會全權負責,只待大人定下日子,再派人入宮告知本宮即可。」
「好,那邊有勞太子妃了。」
許元承雖說是在回應我的話,可他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妍畫的身上,不曾挪開分毫。
我見狀,不經輕笑一聲,對他說道:「既然如此難捨難分,那便讓妍畫留在相府吧,倒也省去迎娶的麻煩。」
我說完,也不顧妍畫有什麼反應,便已經自顧自地轉身離開了相府。
下人們見我出來,連忙拉開車簾,小跑過來扶我踏上馬車。
回去的路上,我心中倒是感慨頗多,而我感觸最深的,莫過於妍畫與許元承兩人,是兩情相悅。
這是得有多麼幸運,兩個才能互相傾心彼此。
我真是望塵莫及。
回到東宮裏時,我又碰見了在前院亂跑的撫昀。
在嫡姐去世之後,傅喻瀛便將撫昀的撫養權交給了我,只不過那段日子我都在忙着對付林寂寧,所以難免有些忽略了撫昀。
我緩步到撫昀身邊,她見到了我,忽然也停下了步伐。
身邊的下人紛紛朝我行禮,我攔腰抱起撫昀,輕聲出口問着他們:「撫昀最近幾日進食的怎麼樣?可有挑食?」
「回太子妃,皇孫女的近來似乎是胃口不佳,吃的有些少,還總是...總是跑着鬧着要去找她的母親。」
我垂眼沉思了片刻,又問道:「撫昀可是會開口說話了?」
他們低着頭,似是有些害怕。
「回太子妃,皇孫女目前...也只能說個娘親,而且,這還是因為皇孫女的生身母親在世的時候,常常這麼教她,所以才會......」
我不禁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