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做不來,立馬給我滾回去第7監獄。」
「收收到」
第7監獄是仙農最大的噩夢,那裏不見天日,囚犯被逼長時間做苦工,更時不時遭到獄警虐待。
她好不容易才出來,怎會想被送回去。
逼於無奈下,仙農用力拍醒迷迷煳煳的克洛伊,只見她那雙亳無焦點的眼睛足足花了近五分鐘才重新聚焦過來。
「是是仙農?」克洛伊神志不清道。
吹彈可破的纖瘦身子、蒼白無血色的臉容。
旁人要是看到眼前這位嬌弱的小女孩相信都很難把她與委內瑞拉大戰中的蒼白騎士連繫起來。
「要出擊了嗎?」克洛伊問道。
女孩的語氣十分平淡,帶着幾分柔弱。
可每字每句都猶如利劍直插仙農??六蒲的心扉。
她的嗓子頃刻沙啞起來:「是的,大校下令要到機動戰士上候命」
說罷,她趕緊別過臉去,眼眶的淚水不爭氣的流過不停。
克洛伊溫柔地握着她的手:「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的。」
「你你不應該相信我不要對我那麽好我跟那幫人是一樣的」仙農頭也不回,奪門而出。
》蘇岳軍臨時營地
負責營地上半夜警戒的是蘇岳,他其實是挺喜歡這時間當值。
重生前的他生活在鬧市,白天是營營役役,忙過不停,到了夜裏,好不容易有點閒暇,周遭又喧囂不息,生活實在是容不得人有半點喘息的空間。
倒是來到這戰爭年代,晚上萬籟無聲,星光閃爍,他得以悠然地坐在駕駛艙門前,享受柔柔微風。
陣陣微風穿透身驅,遺下的一絲絲涼意由嵴柱末端滲上腦門。
「絲絲」今夜沒有安排值勤的蔡斯·史加利特也出來散步。
「不睡嗎?明天還有大戰。」蘇岳。
「報告將軍」蔡斯看見蘇岳,趕緊敬禮。
「叫我蘇岳就行,朋友們都這樣叫我。」
「將蘇岳。」蔡斯坐到旁邊。
「不休息一下?」蘇岳。
「睡不着。」蔡斯頹然道。
「因為麥斯米蘭·切爾?」蘇岳猜測。
蔡斯嚇了一驚:「你怎猜到?」
「你不會以為我軍增援第五區是巧合吧?我軍一直關注麥斯米蘭·切爾的「鸛鶴作戰」,所以你們艾伽沙隊的事情,我多少有些了解。」
「怎啦?怕夢裏看見他?」
蔡斯也平靜下來:「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每次我直接或間接殺了人後,他們晚上總會找上我,就靜靜地坐在我旁邊,一聲不吭。」
「是嗎?」
「那麥斯米蘭今天有沒有來找你?」
蔡斯詫異蘇岳的平淡:「還沒。」
其他人要麼當他神經病,要麼擔心他精神緊張,替他做起心理輔導來。
「如果見到他,記得看看他的臉,看看他是憤怒、是憎恨、是悲傷,還是笑。」蘇岳打趣道。
蘇岳肯定說:「他一定是笑的。」
有些道理十分顯淺,如同窗戶紙,一捅就破,偏偏人們硬是要捉弄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鑽進死胡同裏去。
蔡斯就是其中之一。
連萍水相逢的蘇岳都可以理解麥斯米蘭·切爾的痛苦,作為他曾經的部下、曾經親如父子的蔡斯豈有不明之理。
蔡斯曾經是麥斯米蘭·切爾麾下獅身鷹頭獸隊的隊員,受麥斯米蘭賞識並推薦參加王牌駕駛員特訓。可以說是麥斯米蘭成就了如今的他。
後來他和海茲·海威不明就理參與到「一周戰爭」(「一年戰爭」的開端),目睹吉翁對殖民衛星投放毒氣,屠殺數以十億計平民的惡行,於是決意叛出吉翁。
其時,麥斯米蘭內心是認同蔡斯和海茲的想法,但他放不下軍人的榮譽,選擇了作沉默的旁觀者。
二人叛出後,作為隊長的麥斯米蘭也遭到責難,雖然他在魯姆會戰中表現出色,但所得的功勳都被壓下來。
麥斯米蘭就是如此矛盾的一個人,一方面內心痛苦萬分,無法認同劊子手的自己,一方面又不斷充噹噹權者的屠刀。
也許麥斯米蘭如此捨生忘死奮戰的背後,正正是渴求一場痛快淋漓的決戰,好讓自己以英雄之姿謝幕,與醜陋、無能的自己切割。
「叮!恭喜宿主獲得sr級「蔡斯·史加利特」人物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