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易山才看向所有的賓客,朗聲說道「諸位剛才應該都聽到了!」
「本相想跟你們說的是……其實幽國早在兩百年前就發現了一處資源極其旺盛的秘境。」
「只是,那處秘境有兩個出入口,一邊連接着幽都……另外一邊則是接連了域外天魔。」
「所以,在兩百年前,皇上便是下了指令,調遣了幽國的第六境修士前往秘境,一是阻攔域外天魔,另外一方面則是挖掘秘境中的機緣。」
「隨着這兩百多年的不斷抵禦,如今域外天魔已經被先行者逼退……所以皇上決定,這這處秘境像幽國的所有修士開放!」
「只要你修為超過第四境,便可以在朝廷繳納文牒報名,前往秘境探索機緣。」
隨着溫易山的話語在宴會廳中響起。
一眾參加破境宴的賓客皆是興奮了起來。
這豈不是憑空多出了一個增加實力的途經。
「感謝皇上,多謝溫相!」
不知是哪一位賓客率先喊了一句。
隨後,便是見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朝着溫易山表達着自己的謝意。
溫禪搖了搖頭,沒有表態。
隨後的破境宴繼續有條不紊的舉行着。
溫禪卻是早早的離開了宴會廳。
司徒靜看着溫禪離開,便也是急忙跟了上來。
兩人走在丞相府的院落之中。
溫禪忽然開口說道「司徒姑娘,你也想進入那處秘境嗎?」
司徒靜被溫禪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問愣住了。
司徒靜想了想,道「自然是想的。」
溫禪瞭然。
修行修行,諸子百家的修士都是以自己的修行作為第一生存準則。
只要不牽涉到自己的利益,凡事都可以往後靠靠。
在蓮境生機池中。
趙朝闕曾見過呂士鏞的那一道神意。
能夠為了抵禦天魔,斬下自己的一道神意,留下封印在一處異域空間的人,溫禪相信……呂士鏞拒絕讓溫易山將秘境的事情泄露出去是有道理的。
或許……那處秘境中還是極度危險。
只有第六境能夠在內修行,又或者是第五境可以勉強入內。
但是,第四境太弱了些。
所以,溫禪問了司徒靜。
很顯然。
一旦三個月後,秘境像所有第四境以上的修士開啟,屆時將會有一大批修士湧入秘境。
到時候,會造成什麼樣的局面,誰也不知道。
嗯……不對!
呂士鏞應該知道。
趙朝闕忽然記起魚帽中的紫微琉璃盞。
當下,便是跟司徒靜告罪一聲,隨即便是運轉文氣,直接消失在了丞相府中。
……
瀚海書院中。
呂士鏞正獨自一人坐在蓮花池旁。
他看着蓮花池中的那朵雙生蓮,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對於今夜在丞相府的遭遇,呂士鏞不知自己應該如何去跟秘境中的那些同行者交代。
但是,可以預見的是……秘境被公開已經是不可阻擋的事實了。
眼下能夠做的,就是爭取儘量將秘境中的那處通道再加上一道封印。
以防域外天魔突破封印,進入秘境。
否則的話,萬事皆休。
呂士鏞正想着。
忽然間,一道霞光從瀚海書院的遠方飛掠而來。
呂士鏞抬起眼,第六境的修為自然能夠看清……那道霞光之中,就是今天破境宴的主角,溫禪。
呂士鏞對溫禪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可惜的是,溫禪的父親總是那麼讓人不喜。
隨着霞光落在瀚海書院外。
不長時間後,溫禪便是出現在了呂士鏞的視線中,並邁着緩慢的步伐朝着蓮花池走了過來。
呂士鏞收拾了一下情緒,看着這位如今在幽都聲名鵲起的後生。
溫禪走近,拱手行了一禮,恭聲道「學生溫禪見過院長。」
呂士鏞輕輕一笑,道「你這個時候不在丞相府待着,怎麼跑書院來了?」
溫禪從魚帽中取出來那隻紫微琉璃盞,說道「院長可能不太清楚……您當年開闢蓮境之時,曾在蓮境的生機池中留下過一道神意。」
「比較巧合的是,學生遇見了您的那道神意,並且在他的指導下,學會了制茶之術!」
「當時,學生便有將這隻紫微琉璃盞拿出來盛裝過一次茶湯。」
「您的那道神意對這隻紫微琉璃盞頗為滿意,所以,學生想着今夜替您送過來。」
呂士鏞倒是沒想到溫禪竟然還跟自己有過這樣一段淵源。
只是見溫禪提及了生機池,便是開口問道「你剛才所說,那我的那道神意豈不是被你所吸收了?」
溫禪點了點頭,道「是的。」
呂士鏞輕輕皺起眉頭「若是這樣的話,那封印可還穩固?域外天魔能否從那處通道中侵入蓮境?」
果然!
呂士鏞在這種時候,還是擔心蓮境會不會被域外天魔入侵。
此等儒家大能,一門心思都是考慮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