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目前的孩童皮囊,故意用天真無邪的姿態問:「老人家,我看你一直盯着雲陽侯府的馬車,你跟那群殺手是一夥的?」
老者閉口,罡氣催動太陰之力,一輪明月冉冉升起。寒氣寸寸結冰,很快兩人所在的屋頂化作一處寒冰領域。
彭禹露出不屑之色,坤四戒轉動,再度瞬移挪開。
看着彭禹滑不溜手,老者更加焦急。
他以罡氣擬化心臟,只能支持一炷香,如果拿不回自己心臟,又或者心臟被捏碎,那可就完了。
但不論如何攻擊,男孩不斷閃現瞬移,根本抓不住。
「你……你這是什麼仙術?」
老者大腦飛快轉動:這小子絕對是仙道之人,而且是陸地神仙之流的人物。才有這等鶴髮童顏,返老還童的怪物,才能輕鬆壓制自己。
過了一會兒,彭禹再度現身。
「算了,還你吧。」
心臟拿在手中,有點噁心了。
男孩重新出現在老者跟前,將心臟塞回去。
那一刻,老者自身擬化的罡氣心臟和自己的心臟擠壓在一起。
嘭——
罡氣反噬心臟,老者再也忍不住,狂噴鮮血,踉蹌後退。
「啊呀,你就不能文明點嗎?」面對老者噴出的鮮血,彭禹伸手催動渾天罡氣,一道無形屏障將鮮血統統擋住。
老者手指顫抖地指着彭禹,一句話都說不出。此刻,他正全力修復心臟。
但他看到了……
男孩伸出抵住鮮血時,左手一閃而過的戒指。
同時,他也看到男孩抓自己心臟的手,不見一丁點血跡。
「乾坤宗的至寶神戒?啊,我明白了,這是乾坤宗的摘心術。」
追月叟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第一個。」
男孩解決老者,又往顓陽方向看了一眼。
車夫似乎有些顧忌,刻意留下幾分力氣保護顓陽,慢悠悠將八個殺手鎖在自己的罡氣領域,逐一擊殺。
「應該是察覺不遠處的刺客,不敢盡全力?」
彭禹眺望遠處,還有不少人隱藏在暗處,等待車夫露出破綻。
「那就再幫他們一點。」彭禹瞬移到另外一處,站在兩個刺客身後。
這兩個刺客一胖一瘦,趴在屋頂盯着顓陽,隨時準備偷襲。
「乾坤仙術,換頭。」
彭禹左手催動兩道渾天罡氣裹住二人頭顱,輕輕一動,頭顱互換。
焦離、孟河趴在屋頂,聽到身後腳步聲,立刻心生警覺。
但眼前很快一黑,當再度恢復時,身材瘦小的焦離看到自己的臉出現在同伴處。
「老孟,你你……你怎麼回事?你怎麼成了我的臉?」
矮矮胖胖的刺客孟河聽到同伴的話,也扭過頭。
這一看,嚇了一跳。
「我去,老焦,你易容成我的樣子幹嘛?」
在瘦小刺客脖子上,是一顆肥嘟嘟的頭顱。而胖刺客脖子上,是一顆瓜子臉的小腦袋。
一對視,兩個刺客發現不對。
隨着頭顱互換,他們體內的血液和大腦中的血液進行流動……
二人很快昏死過去。
彭禹站在二人身後,感慨道:
「乾坤宗的摘心換頭之術是真好用。當年創造這個術的前輩着實厲害。居然想到通過血型和器官排斥來對付敵人。」
摘心、換頭,甚至簡簡單單的換血,就足以讓人重創。
伸手按住兩個刺客,又把昏迷不醒的追月叟帶上,彭禹重新回到馬車裏。
……
不多時,幾個身着朱衣的高手出現在剛才追月叟所在的屋頂。
「奇怪,追月叟察覺不妙,直接跑了?」
為首的那人環視身邊幾個屬下:「剛才是誰盯他?」
「是我。」一個年輕人道:「剛才他還在這,但一瞬間就不見了。」
年輕人試着給自己開脫:「他應該察覺我們在收網,所以提前撤了。」
「不對,地上有血,還有腳印,應該發生過打鬥。」一個人蹲下來:「看腳印痕跡,似乎是一個孩子?」
「孩童?」孫政面色一變:「道門?」
「孫哥的意思……道門不老仙?但仙道六宮不是不插手這些殺伐之事?」
「所以只是猜測。先去把焦離、孟河抓住,然後歸隊稟報神皇陛下。」
然而,當他們來到兩個刺客藏身地,同樣找不到人。
而在這裏,也出現了一對小腳印。
「果然是仙道六宮的不老神仙出手了。莫非神皇的收網行動,除卻我們之外還特意請來道門高手?」
六皇子「重病」,生死未卜。想要探知其真正情況的人,可不是一兩方的人。而顓陽作為貼身照顧六皇子的人,他肯定知道內情。
神皇故意給顓陽一日假期,讓他回家探望。其目的,以顓陽釣魚,調查暗中下毒的那一撥人。
哪知彭禹橫插一手,他偷偷上顓陽馬車,直接把三個天罡境高手解決。害得神皇手下們疑神疑鬼,懷疑是道門高人出手。
孫政看着馬車周圍的打鬥已經停止。八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