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一臉歉意的說道:「他到今年十月份才滿十六歲。」
「所以呢?」
弗蘭克語氣有些激動:「他殺了我妻子,耶穌基督,他殺我妻子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他是個未成年?」
「我了解你的憤怒,請相信我,卡斯特先生,但,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什麼?」
「法官駁回了dna證據了。」
「什麼?」
弗蘭克瞪大了眼睛:「我親眼看着他們殺了我妻女還有我兒子的,我妻子,我女兒,我兒子,我試圖反擊的時候,打傷他們留下來的血液……」
大黑湯姆森右手按着桌子,看着很是激動的弗蘭克說道:「當時沒有目擊證人,對方律師耍花招,說他們只是在試圖救助你們,因為他們的膚色,在看到有人來了之後,擔心會被卷進去,所以……」
「我親眼所見!」
「你腦震盪了,卡斯特先生,記得嗎?」
「……」
大黑湯姆森捂額說道:「法官接受了對方律師的說辭,基於你就診的時候的腦震盪,法院有理由認為你當時已經意識不清楚了,很有可能將救助你的人當做了兇手,所以,你的證詞是不具可信度的,駁回了我們手上的dna作為證據,眼下,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我沒有瘋!」
「這不重要。」
大黑湯姆森一臉我是為你着想的模樣:「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卡斯特先生,如果你坐上證人席,你會被對方律師給擊潰的。」
「不,不,不,陪審團會相信我的,因為這是事實,我們可以……」
「我們有可能會輸。」
大黑湯姆森語氣篤定的說道:「而且,我們會一敗塗地,到時候,那八個人會大搖大擺的走出法院,我們不僅僅失去了將比利·羅素丟進監獄的機會,同樣的,我們也會失去將那兩個成年人丟進監獄的機會。」
要麼竹籃打水一場空。
要麼與對方做交易,放開那六名答應做交易的未成年,攻擊那兩名成年人。
「而且,你會浪費你一年的時間和數不盡的錢財,結果呢,他們卻都還是會逍遙法外的。」
「他們都有罪,尤其是那個圖卡,我親眼看着他殺了我妻子。」
「那沒用!」
大黑湯姆森手指着弗蘭克:「我們知道沒有用,重點是要在法庭上要證明這一點,而現在,在失去了dna與你的證詞之後,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我們會一敗塗地,我們會輸的很難看的,現在,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做了這個交易,我們還是有把握將那兩名成年人送進監獄的。」
弗蘭克:「……」
一個小時後。
弗蘭克渾渾噩噩的從地檢辦公室之中走了出來。
太陽正好。
弗蘭克如同恍如隔世一樣,在走出地檢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忍不住的眯了眯自己的雙眸,如此模樣,卻是如此的滄桑。
「滴滴!」
停在地檢辦公室的一輛藍色的雪佛蘭汽車的副駕駛打開,坐在裏面開着車的萊克探頭看着走出來的弗蘭克道了一句:「上車。」
半響。
弗蘭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目光落在了副駕駛上的一隻毛絨玩偶上面。
萊克眉毛一挑,道了一聲抱歉,將毛絨玩偶丟到了後座上:「抱歉,剛送女兒去學校,都忘記她的玩具了,進來吧,關上門。」
弗蘭克雙眸深處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傷心,似乎在看到那個毛絨玩具之後,觸景傷情了。
萊克在弗蘭克坐進來之後,關了車窗,從懷中取出一盒香煙,自己點上之後,吸了一口,將他遞給了弗蘭克。
沒辦法。
就弗蘭克這個狀態,萊克都怕他在點煙的時候,將瑞秋的這輛車給燒毀了。
不過……
萊克想着瑞秋在借車時候的囑咐,反正吸了煙之後,估計是要給她換輛新車的,但,換輛新車,萊克是要能將這輛舊車給開到汽車銷售門店啊。
這要是被弗蘭克點燃了,他豈不是就要走路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