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圓潤且線條優美的下巴擱在桌面上,雙手捧着手機,看了眼收到的信息,接着點開了上面附帶的鏈接。
……
社團大樓。
岩井薰拿起一個飯糰的間隙,同樣收到了這樣的信息,她想了想,本來不想點的。
她怕是什麼莫名其妙的手機病毒或者詐騙短訊。
所以想了想。
她就想要刪掉收掉的信息。
但是,剛伸出手指,她就看到了自己指甲上裸色透明的指甲油,突然想起了在宮田結衣家發生的事,動作頓了頓。
臉蛋也紅了起來。
也正是這一頓。
鏈接自動跳轉了。
一個直播頁面,跳了出來。
……
教室辦公室。
不僅是學生。
這所學校的老師也收到了信息。
但相比較於天真爛漫,一知半解的學生,這裏的老師知道的更多。
靖國神社,臨時大祭,告全體國民書,直播。
這幾個點連在一起,讓很多人意識到了什麼。
而教師辦公室,也大體分成了兩派。
像渡邊老師這一批年輕的老師,大多都面露厭惡,抱怨着這到底在搞什麼,給自己推送這些垃圾消息。
這個垃圾地方,每年都有政客為了拉攏選民、展示右翼思想的「個人秀」,上去表演。
就跟耍猴一樣。
但也有三四個,出身於昭和時代的古板老師,看到信息推送的第一時間,就興奮到臉色猙獰,突然跳起來讓大家都去看。
「……」
渡邊老師看了眼那幾個資歷很老,教學質量卻格外差,還頻繁被學生投訴的老師,甩了甩馬尾,翻了個白眼。
根本不搭理,直接就走出了教師辦公室,準備去上早課了。
……
同一時間。
東京。
警視廳。
高層。
警視總監神屋宗堪放下手機,來到窗戶前,看向了千代田區九段北的位置。
喧鬧與安靜。
相鄰的兩個街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七海澄子的消息嗎?」
他沉默着看了好一會後,突然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冢原彥四郎。
「沒有。」
冢原彥四郎搖了搖頭:「自從昨天去了京都後,就沒有了七海澄子以及北原南風的消息。」
神屋宗堪:「……」
「總監。」
冢原彥四郎看了眼窗外,苦澀道:「就這樣看着嗎?看着皇室重新把我們拖進泥潭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這完全就是為了那位天照大御神,鞏固皇室的地位,甚至提高皇室的地位。」
「你願意的話,我讓整個警視廳陪你去那裏攔路,只要你敢,願意的話。」
神屋宗堪深深看了冢原彥四郎一眼。
冢原彥四郎:「……」
「不敢嗎?」
神屋宗堪搖了搖頭:「那看來你也知道,就算把警視廳全拉過去,無非就是當炮灰而已,不說伊勢神宮,單單外圍的自衛隊都突破不了。」
冢原彥四郎:「……」
「已經輸了。」
神屋宗堪嘆了口氣:「你準備好吧,無論怎麼選擇,我都尊重你。」
「……神屋總監,我晚點會把辭呈遞交上來。」
冢原彥四郎緩緩舒了口氣,苦笑一聲後,朝他彎了彎腰。
……
「須永課長。」
警視廳第十二層。
小林陽子找到了站在落地窗前,正在不耐煩抖腿的須永姬月。
「幹嘛?」
須永姬月回過頭去,態度吊差。
「那個……北原南風和七海課長,你也沒有他們兩個人的消息嗎?」
「我有的話,我至於在這裏抖腿?」
須永姬月瞪了小林陽子一眼:「那兩個混蛋,去京都一去就杳無音信了,電話打不通,人影也找不到,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國家就要完蛋啦。」
她越說越氣。
最後更是伸出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秀髮。
小林陽子:「……」
「靠!」
須永姬月又看眼窗口,猛地跺了跺腳,突然往電梯方向走去。
「你們兩個混蛋!記得欠我人情!到時候,我要讓你們光着屁股在我面前表演!」
「……」
……
就在這個國家的人,都在關注着某個直播時。
風暴的中心。
東京都,千代田區九段北。
山口真美正在抱怨。
外圍。
因為封鎖的範圍很大。
除了軍隊的人。
也調集了一些東京都內小警署的警員,來負責外部的戒備工作。
但對於一些年輕的警員來說,這是無意義的工作。
比如。
臨靠東邊位置戒備的年輕女警員,山口真美,就在抱怨。
「搞什麼啊,每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