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們的計劃都已經被別人料到,並加以利用。
但是上官婉兒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嚴峻的局面下,他們竟然反殺了原盟主。
這一點都不科學。
除非沙未親自出手了。
魏君搖頭道:「沙未沒有親自出手,是我出手了。」
這是大實話。
但上官婉兒啞然失笑道:「魏大人你真會開玩笑。」
魏君:「……」
這年頭說大實話總是沒有人相信。
行吧。
「好吧,是神後出手了。」
魏君把功勞分了出去。
事實上即便是在魏君出手的情況下,原盟主也差點反殺了塵珈。
不得不說原盟主確實還是很強悍的。
普天之下能讓魏君動手一次還能不死的傢伙屈指可數。
原盟主做到了。
還沒等魏君第二次出手,神後在塵珈身上的後手就發動了。
這就省了魏君的功夫。
「神後侍女當初把塵珈收為了傳人,神後也在塵珈身上留了後手。雖然原盟主很厲害,但神後還是技高一籌。」魏君道。
上官婉兒震驚的看向魏君。
「神後有這麼厲害?」
「我忘了,你和神後還有交情。怎麼?你覺得神後不厲害嗎?」魏君問道。
在天上的時候,上官婉兒和神後走的很近。
而且魏君記得魔君說過,音神……好像是神後的義女?
這樣一想……上官婉兒和塵珈弄不好以後還能當個便宜親戚?
魏君腦海胡思亂想,上官婉兒也搖頭道:「那倒是沒有,神後肯定很厲害,不過神後之前拿魔君也沒什麼辦法,我以為……」
「那畢竟是魔君。」魏君道:「拿魔君沒什麼辦法,不能說明神後不牛逼。」
就好像天帝把道祖大卸八塊了,也不能說明道祖不牛逼一樣。
敗在誰手裏很重要。
對手是誰也很重要。
但凡不是四皇子,杜威的風評也不會那麼差。
「再說了,仔細想想,魔君最後不也是從天上被追殺下來了嗎?」魏君道。
上官婉兒笑了:「魏君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從結果論來說,神後和魔君的爭鬥倒是佔據了上風。原盟主輸在神後手上,也很合理,只是可惜了。沙未把我們幾個人聚在一起,結果都沒有斗的過原盟主,沙未肯定對我們很失望,日後我們恐怕很難持續從她那裏拿到好處了。」
「這倒是也未必。」
魏君吐槽了自己的老師一句:「沙未那廝,一旦大方起來,程度超過你的想像。」
便宜老師送給上官婉兒他們這些沙未黨的奇遇只是毛毛雨罷了。
原盟主入了沙未法眼之後,沙未轉頭就送了原盟主一個「重生」的奇遇。
這才叫真投資。
像是上官婉兒塵珈他們之前在沙未眼中,那就是隨手布了個局,根本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後面還會不會給他們好處,全看沙未心情。
這個說不好的。
畢竟不扶持他們,沙未好像也沒有其他能扶持的人選。
「不說原盟主了,說說你父親,是你通知的星風,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上官婉兒道:「我父親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位極人臣,他不會甘心自己從宰執天下的位置上走下來,成為被萬眾唾棄的對象。我如果是他,我也會選擇用鮮血和戰功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魏君緩緩點了點頭。
很驕傲的一個選擇。
但很合理。
讓他選的話,他可能也會這麼幹。
不過區別就是他即便是這麼幹了,恐怕也死不了……
「父親沒有提前通知我和哥哥,不過我既然猜到了,當然要帶着哥哥去送父親最後一程。母親去的早,如果我們不去送一下父親,會是我們一輩子的遺憾。」
「上官姑娘有心了。」魏君讚嘆道:「所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孟老和我父親都用的是拼命的打法,我看不太懂,但好像是一種玉石俱焚的聖道。」
上官婉兒對於儒家的修煉之法並不擅長,不過眼力還是有的。
魏君自然了解。
聽上官婉兒這麼一說,魏君就反應了過來。
「是取義之道,捨生而取義。」
說到這裏,魏君十分羨慕。
想學。
可惜,至誠之道不允許。
而且,魏君也學不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就找不到需要讓他抱着必死之心還覺得不能抗衡的對手。
就連便宜老師都不行。
畢竟魏君之前已經欺師滅祖了一次,而且成功了。
天帝的心態和實力都實在太過無敵,導致他想學取義之道,結果都達不到前置條件。
不得不說,太過強大,限制了魏君很多事情。
魏君很惆悵。
但上官婉兒感受到的是悲傷。
上官婉兒勸說道:「魏大人不必悲傷,捨生而取義,是偉大的選擇,孟老和我父親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