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珈:「……」
老銀幣都這麼未雨綢繆的嗎?
簡直可怕。
「你現在是長生宗宗主,我是北涼道大將軍,而且即將就任大乾太師。從表面上看,我和儒家都是保皇黨。但一山難容二虎,你如果是儒家主事者,你會看着我做大嗎?」董大將軍問道。
塵珈老實的搖頭道:「當然不會,即便大家都是自己人,最好的狀態也是讓太師比儒家稍弱一點,最好拿捏住太師的弱點。」
「然也,所以看起來你我包括儒家都站在皇室那邊,但實則儒家只要用好閉月,就能讓你我反目成仇。以我對儒家的了解,他們一定會用的。所以我提前和奉先說一聲,以免你中了儒家的奸計。」
塵珈服了。
這老銀幣考慮的太周到了。
但他還是有點疑惑。
「大將軍,您不是說儒家聖人沒有拿嬋兒下棋嗎?」
「儒家聖人已經死了,如果儒家聖人還在,確實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儒家後人沒有儒家聖人的強大,更沒有儒家聖人的格局。他們幹的出來利用女人來離間男人的事情,相信我。」董大將軍道:「除非把儒家現在的主事者換成魏君,儒家的其他人都沒有那種君子的格局。」
「大將軍對魏君倒是青睞有加啊。」塵珈道。
董大將軍道:「我沒有見過魏君,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說不好。但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魏君確實不會做利用女人感情的事情。不過儒家不是魏君說了算,所以最好往壞了的地方去想。儒家聖人肯定會照拂閉月,留下一些線索。儒家其他人對閉月的身份肯定也有所察覺,再藉助閉月聯繫到你甚至我身上,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但無論如何,儒家都想不到我會提前收你為義子。」
塵珈能說什麼?
「義父神機妙算,明見萬里,儒家根本不是義父的對手。」
董大將軍沉聲道:「儒家當然不是我的對手,我也從未將儒家當成過對手。奉先,那個賤人即將下界,神君同樣如此。風雲際會,你若想趁勢而起,護持住閉月的性命,就記得強大自身,不要讓為父失望。」
「奉先謹記義父的教導。」
「『赤兔馬』是我送你的坐騎,你可以選擇將它留在身邊,也可以放它回妖庭潛伏。等馬王消化完兔神的神力,進化為『赤兔馬』之後,就會掌握一定的空間神通。即便它在妖庭,也隨時可以出現在你的身邊。」董大將軍提醒道。
然後他就將「赤兔馬」的奴印送給了塵珈,任由塵珈掌控了奴印。
從此之後,「赤兔馬」的生死就在塵珈的掌控之中,再也不用擔心「赤兔馬」會背叛。
塵珈按捺住了自己內心的狂喜,道:「既然如此,還是勞煩義父將『赤兔』送到妖庭,它留在妖庭,能夠起到的作用更大。」
「不錯,孺子可教。」
董大將軍反手將「赤兔馬」送回了妖庭。
而此時塵珈也掏出了一枚空間戒指,放在了董大將軍面前,道:「義父,孩兒沒有什麼能孝敬義父的。既然您是『味』,喜好酒池肉林,孩兒也只能先送給您一些修行界的靈酒。價值當然不到『赤兔馬』之萬一,只是孩兒一點心意,還請義父不要推辭。」
塵珈完全代入進了義子這個角色。
多個義父是好事。
自己要好好孝敬義父。
人家送給自己一隻進化的異種,還是掌握了空間神通的「赤兔馬」,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自己送給義父點靈酒,這回禮簡直拿不出手。
不過禮物不能以價值來論。
多少都是心意。
果然。
董大將軍收到了塵珈的心意,笑容更加真實了。
「奉先有心了,既然如此,為父也不和你客氣,這便收下了,為父就喜歡這一口。」
塵珈也連忙道:「義父千萬不要和奉先客氣,這次奉先回到長生宗後,定然會繼續用心搜集這方面的靈酒。除此之外,據說西大陸的美酒和美食也頗有獨到之處。我和威爾也頗有淵源,屆時會盡力為義父多收集一些美酒和美食。」
他沒有在董大將軍面前隱瞞自己和威爾的秘密。
因為他不確定董大將軍是否知情。
既然如此,那就實話實說。
反正這不是他最大的秘密。
以一些小秘密換取董大將軍的信任,塵珈認為值得。
董大將軍也沒有多想,只是拍了拍塵珈的肩膀,笑着道:「奉先果然孝順,為父很是欣慰。」
這一對父子又聯繫了一下感情,然後董大將軍撤掉了鳳儀亭的屏障,率領大軍繼續向京城進發。
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塵珈也出現在了鳳儀亭。
所以他和塵珈之間的事情會是一個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秘密。
看着董大將軍遠去的背影,塵珈的心情很複雜。
你說董大將軍愚蠢吧,他找到了自己。
你說董大將軍聰明吧,他找到了自己。
無法評論。
只能感受深深的敬畏。
塵珈本想和魏君說說這事。
但想到董大將軍的神秘莫測,以及此事事關嬋兒,算是他的私事,暫時不知是否和大乾有關,塵珈選擇暫時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