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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何無忌也無能為力,只能定下了心意,直奔建康了。
而另一邊,若干天之後,當走在通往長安城道路上的王謐收到同樣消息的時候。
反應則是截然不同的。
「果然!」
「果然如此嗎!」
「這就是歷史的軌跡,大力士也掰不動!」
難得的休息的時候,卻收到了建康城的消息,王謐顧不得還在行軍,趕忙打開來看。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可就出了問題。
只見王謐哈哈大笑,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都控制不住情緒了。
王謐拍完了大腿,又解下了水葫蘆,猛灌了幾口,要不是現在是行軍路上,實在是沒那個條件。
他早就備好酒菜,喝一杯了。
難道,這就是歷史的不可逆性?
自從來到大晉就一直順風順水,讓歷史軌跡給他讓路的王謐,現在終於感受到了歷史的慣性。
還是很強大的。
歷史上劉牢之從北府這條船上走下去,就是源自和司馬尚之的勾結,因為經過了王謐的改造,很多事情已經和歷史上大為不同了,於是,他對這個方面就疏於了防備。
認為劉牢之不會再踏上同一條老路,事實證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了關鍵時刻,劉牢之他還是扛不住啊!
辜負了王謐對他的一片期待。
或者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如果王謐能夠把歷史上真實發生的時間放在心上,他就不會把劉牢之放到北府留守,而自己則率領大軍出征。
這樣做,能安全嗎?
能安心嗎?
就今天的這種情況,但凡是換做別的將領,都不會投降的那麼快,至少,面對司馬家的人,他們會考慮考慮再行動。
比方說跟着王謐一同起家的這些京口的將領,他們都和司馬家的人沒有什麼太深的瓜葛。
他們能夠到達今天的位置,完全都是憑着自己的實力,以及王謐的一手提拔。
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的背叛王謐,更何況,在司馬家那裏,他們不一定能夠得到更大的好處,這是最為現實的。
至於劉牢之卻為什麼不這樣想,那就是神仙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了。
明明王謐已經對他足夠忍讓,給了他極大的尊崇,至少在北府兵的範疇以內。
結果他居然還趁其不備,投降了司馬氏。
既是如此,那就不能怪他不客氣了!
「大王,我相信,無忌他不會和劉牢之為伍的,他一定能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劉裕上前,為好友做擔保。
他相信何無忌的頭腦,以及他的人格,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王謐欣然一笑,壓了壓手,示意他不要激動:「這些我懂,我也了解無忌。也相信他不會做糊塗事。」
「既用之,則安之,則信之,對這一點我一向是極有自信,如果在外人看來,當何無忌碰上劉牢之,那必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舅父站在一起。」
「但是,我卻相信,為了北府,為了都城,無忌是不惜和劉牢之廝殺的。」
「既然我當初選擇讓他分兵去建康,那我就對他全然信任,你們等着看好了,不管是建康也好,京口也罷,無忌他都會奪回來的!」
劉裕:看我的眼神,你覺得我相信嗎?
王謐:不相信也得相信,這就是洗腦的力量,我不只是要讓你們相信,我更要讓自己相信。
總不能承認是自己選錯了人,恐怕是給劉牢之派去了一雙翅膀吧!
何無忌:感謝大家對我的信賴,但是,我自己都沒信心……
如今的北伐大軍也不似從前了,在雍州城,大將檀憑之身受重傷,雖然沒有危及生命,卻也無法再繼續行軍。
老檀自己當然不同意,說什麼也要追隨大軍,但是,王謐還是把他留在了雍州。
沒辦法,現在他的這副樣子,若是讓他跟着,那就是打算要他的命。做兄弟的,怎能這樣不顧及實際情況?
總不能催着好兄弟去送死吧!
況且,把檀憑之留在雍州還是有好處的,相比秦州,雍州的情況要更複雜些,部落混雜,而且,經過了連番戰火的侵襲,城中的秩序一片混亂。
這可不是動動嘴皮子就可以恢復的了的。
何邁那一套,在當時來看是奏效的,畢竟,那個時候,戰亂才剛剛結束,人心思定,恨不得趕緊有一頓安穩飯吃,有安穩覺可以睡。
但是,等到稍稍平靜以後,很多矛盾就要凸顯出來了。
有檀憑之在,雖然現在還在臥床養傷,但是,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王謐就可以放心了。
也正是基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