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融的光落進仇薄燈手裏,化作一枚似石非石的日月精魄。
「今天秋分。」
師巫洛說。
春分秋分,人間晝夜等長,落到幽冥,便是一年兩次的東日西月奇特景象。橘日銀月從東西兩面,同時照在幽冥城上,最高的兩束光線,會在城池中線上空交匯成一線。師巫洛在日月合光處建起這座塔。
只是以往春分秋分的時候,仇薄燈狀態都不太好。
沒來得及讓他看一看。
日月合光的奇景只有短短一剎,銀光和金輝,就各自漫漫流向不同方向。
仇薄燈攏着那枚瑰麗的日月精魄,轉頭,只見太陽正在穿過天門,在幽冥城西邊留下一個橘紅半圓,將暝野照得黛青一片。與之相對的,是東邊冥野的半輪白月,銀輝如流水,氤氳熒藍。
「真漂亮啊。」仇薄燈說。
日月精魄在他虛虛攏住的手指間發光,將他比玉還細膩的手指,照得蔥紅。
師巫洛捏了捏他泛紅的指節。
「以後春分秋分,我們都要在這裏。」仇薄燈說。
「好。」
「我們去蓮池吧,」仇薄燈高興起來,「藕節應該長好了。」
師巫洛應了聲好,見他喜歡那枚日月精魄,便用一個澄澈的琉璃球給他裝起來,成了盞日月燈。仇薄燈拿指尖戳着日月燈,小小一團光,又像太陽又像月亮,在衾被裏滾來滾去。他轉頭催師巫洛帶上前日新做的松黃餅,就看見某個人重新拿起了青黛螺紋盅。
「」
這人,就不能把這碼子事給忘了嗎
月光和日光在閣樓頂上漾漾湯湯,光線碰撞散落里,那雙銀灰色的眼眸似乎有了些許笑意。
仇薄燈頓時牙癢「你是不是笑了」
他一翻身,就要湊近去看,卻被師巫洛按住。
「一會就好。」
聲音分明就還帶着笑意。
仇薄燈
眼見仇薄燈就要惱羞成怒,師巫洛按了按他的肩頭,低聲下氣地哄「城南的醉橘熟了,剛好可以做個蟹釀,搭上蓮池裏浸的清酒剛剛好。」
仇薄燈哼了一聲。
一翻身,把頭埋進枕頭裏,悶聲悶氣「動作快點。」
師巫洛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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