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真的就像是坊間傳聞的那般,是在自污藏拙?
可既然如此,那他為何又要來這種地方?
在這種地方,不尋花問柳,還能做些什麼?
一時間,花魁思緒萬千。
嬴川本來已經想走了,但是突然聽到花魁的歌聲傳來。
似乎...
還挺好聽的。
那就在聽一會吧。
哪知只是哼哼了兩句之後,花魁便開口道:「諸位公子,今日若是誰能作詩一首,贏得小女子的仰慕,今夜小女子便與其共度春宵,詩詞題材不限,各位公子可自憑本事。」
「做詩?」
嬴川聽到她說完,便敢無趣,正欲離開此間。
花魁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擔心他離開之後,再無可能與其接近,便是連忙說道:「那位公子,不如就由您先來寫一首如何?即使寫不出也沒關係,可以說一首您曾經所寫的詩詞。」
眾人恍惚。
順着花魁的目光抬頭看去,感覺那個男子有些似曾相識,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是誰了。
誰啊這是?
運氣這麼好?
會被花魁注意到?
嬴川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聲音,微微愣神過後,他便緊緊皺起眉頭。
你讓我寫我就寫,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然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眾人,開始嘲諷嬴川:
「作不了就說作不了,別耽誤大家時間!」
「就是,不會寫詩直說便是!」
「.......」
由於嬴川已經轉過身去,正欲下樓,所以很多人都沒能很詳細的看到他的面孔。
張荀本以為大皇子會當場寫出一首詩詞,狠狠打他們臉,沒想到大皇子根本就無動於衷,
「還是殿下氣量夠高,要不然,擱在平常人受到這種諷刺,早就翻臉了!也是,大皇子心懷天下,自污藏拙多年都未曾發作,就憑他們想讓大皇子動怒,顯然還不夠!」
有些微醺的張荀在心中喃喃說道。
「我看,那小子狗屁不通,焉能寫出來好的詩詞?」另外一座雅間內,一名身着華服的書生開口。
「原來是趙公子,趙公子所言極是,我看那人急於下樓,應該是自覺羞愧,不敢寫罷了。」
「趙公子學富五車...」
「趙公子才高八斗...」
「......」
越來越多的人附和趙公子的聲音。
世人最喜歡打出頭鳥。
嬴川沒有主動出頭,可也算得上是被動。
畢竟,是被花魁特殊關照的人。
「承蒙各位抬愛,今日全場消費,由本公子付賬。」那個被人稱呼趙公子的人,一直坐在雅間內,剛好背對着嬴川,所以也沒看到嬴川長什麼樣子。
眾人一聽,當即大喜。
就連老鴇都高興的合不攏嘴,「今日諸位的消費,皆由趙公子付賬!各位大爺可要吃好玩好喝好!」
所有人都歡呼起來了。
不過,嬴川很不高興。
「那個叫趙公子的,是在我面前裝b呢?」
他深深皺起眉頭。
「公子,莫要着急走,還是作一首吧!」
就在這時,那個花魁又開口了。
嬴川徹底怒了。
這娘們,不懷好心啊!
現場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偏叫我?
當我好欺負?
艹!
淦!
「張荀!」
嬴川矗立身軀,負手而立,威風凜凜。
「末將在!」
張荀聞聲而動,一掃酒意。
「將她給本公子抓起來!看看她究竟有什麼壞心思!」
嬴川怒氣沖沖。
張荀大聲一吼,頓時,從門外湧進大量的禁軍甲士。
「殿下,其他人是否要抓?」
他剛才可是聽到,有很多人都在譏諷大皇子了。
尤其是那個趙公子,應該多抓幾個,以儆效尤。
作為他的屬下,此刻早就忍不住了。
眾人見到這一幕,紛紛嚇破了膽。
這可是禁軍啊!
那位到底是什麼通天的大人物啊?
等等...那位好像是....
嬴川現在正在氣頭上,哪裏顧得許多,直接開口道:「一起抓!」
死都不怕,還怕抓這些人?
不是諷刺本殿下嗎?繼續諷刺啊!
還有那個姓趙的,裝b犯法知道嗎?
淦!
「一起抓?法不責眾啊!而且很多人也沒犯法,為何要一起抓?訓斥兩句不就好了?不對勁,大殿下一定有他的深意!畢竟,大殿下如此穩重的一個人,焉能因為他們的一兩句話,就隨便抓走?那樣的話,不免太囂張跋扈了!對,一定別有深意!」
想到這裏,張荀不再猶豫,「將這座青樓內的所有人統統帶回去!」
「諾!」
眾將士齊聲作揖。
坐在雅間裏的趙公子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