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看向了那個女子。
一身月白的衣裳,但是……
司徒靜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裏面露出來的顏色,臉色變了,這人到底是誰?
那個女子淡然一笑,並未向納蘭翼行禮「民女上官羽,請太子殿下打開那竹簡,民女自會解釋。」
聽到這聲音獨孤朔猛然抬起頭來,看着對面那個女子。
當月白進入他的眼中的時候,那雙眼睛原本的冷與淡漠,甚至是無所謂瞬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那個女子。
他的雙腳邁不開步子,僵在那裏不敢動一下。
他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
那旁邊跪着的女子咬牙切齒「太子殿下,這人實在無禮。你務必要……」
納蘭翼沒有理會她的話,將那竹簡呈現在眾人眼中,精緻的嫻雅的簪花小楷令人賞心悅目。
但是,那竹簡上只有一句話本後善妒不許陛下納妃!
本後善妒不許陛下納妃?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傻眼了,尤其是那些文武百官,看着那女子仿佛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種囂張放肆的筆法,還有誰敢寫出來。
上官羽,上官羽。
不對呀!
上官銘似乎沒有什么妹妹,如果硬要說他有什么妹妹的話,這,他的師妹是王尊啊!
羽字!
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是吧!
身上的月白衣裳被她掀開來,華貴無雙的紫金色瞬間落入了獨孤朔的眼中,妖嬈如同花相的面容也出現在所有人眼中。
女子揚起怒容,忍不住道「好啊,獨孤朔你現在已經打算封后納妃了是嗎?」
這句話說出來,納蘭翼第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帶着一絲幸災樂禍道「見過娘親!」
納蘭邪羽白了他一眼「待會兒再收拾你!」
獨孤朔盯着女子眼裏心裏都忍不住溢出笑來。
而納蘭邪羽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看向那些秀女,笑容妖艷而耀眼「諸位千金,我可不是那種會容人的賢后。要是你們能夠踏進清君殿,一隻腳進入了就坎一隻腳,一條腿進入了就剁一條腿。整個人進入了……」她環顧四周忍不住笑了「那估計要死無全屍了。」
這話雖然是笑着說出來的,可是足以令人感覺到窒息的殺意。
尤其是跪在地上的那個女子,她忍不住癱軟在地上臉色煞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剛才那幾句話似乎都是衝着她來的。
「王尊……」
「姬大人。」納蘭邪羽淡淡地看着姬長民「看來姬大人膽子不小。」
姬長民看到她眼裏熟悉的冷意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臣只是覺得……」
納蘭邪羽出聲再度打斷他的話,眼底全是冷意「覺得什麼?覺得本尊不會回來了是嗎?姬長民,不過是短短十年你就真當本尊會那麼容易死了嗎?」
獨孤朔因為這句話突然笑出聲來。
緊接着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兩個人就都不見了蹤影。
司徒靜都不敢看納蘭翼的臉色了。
顧北辰攬着慕容綰離開這裏「結束了。」
慕容綰笑着道「是啊,結束了。」
隱霧山,
納蘭邪羽和獨孤朔一步步的走在雪上,她的手始終被獨孤朔拉着,他感受到了她手底的溫度,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了。
納蘭邪羽看着他,眼底出現一絲陰鬱,直接鬆開他的手,一步步走向雪山。
雪被她踩得發出吱呀的聲音,落在獨孤朔耳中也是悅耳動聽的。
他看着眼前看起來有些孩子氣的女人,笑容從來沒有消失過。
納蘭邪羽站在山腰的地方停下來,轉身看着他「獨孤朔,兩萬一千零十步。」
獨孤朔知道這是他們當初初遇的地方「如果,你會帶我去易寶閣我該會更開心。」
對他而言,這一世易寶閣才是起點。
納蘭邪羽笑了「那個地方現在可不歸我管。再說……」她看向獨孤朔的眼底帶着怒氣「這不是你帶我來的嗎?」
她一步步走向獨孤朔,全身都是要秋後算賬的氣息,令獨孤朔眼底眯了起來「你覺得該是誰找誰算賬。」
納蘭邪羽看到他這個眼神有了一絲膽怯,然後再次毫不遲疑的走向獨孤朔「當然是我找你算賬!」
「獨孤朔,你是不是覺得我回不來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死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始亂終棄!」
「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納蘭邪羽眼底滿滿的都是憤怒「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不治傷卻跑去戰場的!」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改成天問年的!」
「誰給你的膽子不看我的畫像的!」
「誰給你的膽子選秀的!」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納蘭邪羽就覺得怒氣已經壓制不住了,拽着獨孤朔的衣領,力道卻鬆了很多「獨孤朔,你回答我。」
那雙鳳眸盯着獨孤朔的眼睛漸漸起霧,化成雨珠落了下來。
獨孤朔眼裏心裏全是笑容,將人忍不住抱在懷裏「當然是你給的!」
「誰說是……」
獨孤朔打斷她的話,理直氣壯道「就是你給的。誰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