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凳子,屈身趴跪、以額叩地。
她的臉貼在地上,看不清長相。
水笙只看了一眼,便慘白着臉扭開了頭。
只師父死時,親人去世的悲痛超過了本能的暈屍,水笙才沒暈倒。
現在看來,他這毛病還沒好。
陳鳶從懷裏掏出手套,邊戴邊對他道,「水笙,你去找鎮上巡邏的士兵和衙役過來。」
「好。」
屋中壓抑冰冷的氛圍,讓水笙守不住,扭頭就跑。
元傑在屋子裏找到了蠟燭。
點上,他又扶着刀站在門口,擋着探頭探腦看熱鬧的人群。
陳鳶摸了跪地女子的頸動脈,已然沒了搏動。
元傑,「當真死了?」
「死了。」
外頭看熱鬧的人不幹了,「她是誰呀?為何我們不能進去,你卻讓她在裏頭摸來摸去。」
「方才那婦人都說籃姑殺人了,說明她家小姐觸犯了籃姑的禁忌,被神殺了,你們何故多次一問,神要殺人,還會開玩笑不成?哪裏需要你來驗證死沒死!你是在質疑籃姑的能力麼?」
陳鳶並未把好事者的話聽進耳朵里,她方才摸了一手,便察覺到了問題。
這具屍體,是涼的。
屍體當然會涼。
但是這具屍體,是剛死的。
剛死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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