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三年,不足為懼。」
「好。」
周赤跟着沈廷風離開。
秦昭站在一側,詢問道,「主子,您與沈公子都要離開淮安城,皇上只怕不會答應,畢竟您與沈公子的職位在朝堂很重要。」
葉青寒淡聲道,「我告個病假,至於沈廷風,他自有辦法。」
阮家六小姐自回到府上,因為生病,大夫人讓她在院裏歇着,等身子好了再每日來請安。
一連七天,府里的大夫人,三位姨娘從未出現過清蘭院,甚至連個問候也沒有。
阮鴻易亦是全然忘了這個女兒,讓她待在清蘭院,自生自滅。
清蘭院的兩個婆子和兩個丫鬟看到了勢頭,由開始的恭敬變得懶散,對沈詩筠的起居生活漸漸的開始無視。
翌日清晨,綠芽起來在院裏轉了一圈,竟然沒看到那四個下人的蹤影!
她走到屋外,輕輕叩門,「六小姐,您起來了嗎?」
屋內傳來淡淡的聲音,「進來吧。」
綠芽推門而入,看到沈詩筠依窗而坐,手裏端着茶盞,一副淺淡如菊的神態,竟是如此的絕艷。
她斂了心神,不悅的走過去,「六小姐,二姨娘給的那四個下人偷懶,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真是的,欺負她家小姐不得寵!
沈詩筠看着她的模樣,淡然道,「不用在意。」
那四個人她會趕出去的,不過還未到時候。
系統的聲音忽然傳入腦海,『宿主,有人正要來這邊找你麻煩。』
沈詩筠眉尖淡淡一挑,心裏問道,『是誰?』
系統道,『三房的三女兒阮若斐。』
三房?
系統又道,『宿主,阮鴻易也朝這邊來了,不過他去的地方是花廳。』
沈詩筠放下杯盞,低斂的眸里划過冷意。
甚好!
正好這幾日在屋裏也待的乏了,出去找些樂子,松松筋骨。
沈詩筠起身,綠芽立馬伺候在旁,「六小姐,您要什麼,奴婢給您做。」
「出去散散步。」
綠芽一頓,為難的跟上去,「六小姐,老爺讓您在院裏待着。」
另一層意思可不就是將她軟禁在清蘭院嗎?
既然阮鴻易沒有明說,她為何不能裝糊塗?
沈詩筠拾步而出,淡笑道,「我這身子好了一些,再不出去轉轉,只怕又要有心病了。」
綠芽「……」
她是真發現了,六小姐就是個病秧子。
大夫說六小姐沒幾年活頭了,那等於她這大丫鬟的身份也做不了幾年了。
等六小姐一死,她又得回灶房當個燒火丫鬟了。
這般一想,綠芽心情沉悶無力。
沈詩筠前腳剛踏出清蘭院,消失了一早上的兩個婆子和兩個丫鬟便從清蘭院外面走來了。
見她出來,皆是上前擋住她的路,為首的鄧婆子臉色不善,「大夫人吩咐了,六小姐身子不適,還是在清蘭院好好休養的好。」
鄧婆子一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王婆子和兩個丫鬟也是一怔。
沈詩筠微微凝眉,頗為疑惑,「我感覺自己身子已經好一些了,初來府上,承蒙大夫人善心照顧,我已經歇了七日了,雖然大夫人心善不忍讓我前去請安,可我怎能真的不去。」
鄧婆子和王婆子一窒。
沈詩筠不等她們說話,又道,「我知道你們是二姨娘派來伺候我的,也是關心我的身子,可我已經歇了七日了,身子已經好些了,去向大夫人請安你們也不准嗎?莫不是清蘭院奴才比主子還大?」
鄧婆子「……」
王婆子「……」
兩個丫鬟「……」
真是伶牙俐齒!
她們還以為這六小姐軟弱可欺,沒成想嘴上功夫倒真是一絕!
怪不得在莊子受了那麼些罪,定是她這張嘴惹的禍!
她這些話一出,她們便不能再攔着了。
若是六小姐哪日在大夫人面前說上一嘴,到時大夫人定會認為,是她們不讓六小姐請安。
她們是二姨娘的人,若是這樣做了,只會給二姨娘招來禍根,而六小姐倒是得了一個孝女的名聲!
想到此,鄧婆子和王婆子的臉色幾乎變成了豬肝色。
四個人退到一旁,鄧婆子冷聲道,「那老奴就陪同六小姐一起去吧。」
沈詩筠淡淡頷首,走出了清蘭院。
綠芽跟在她身側,高傲的看了眼他們,輕輕哼了一聲,再不去理會。
鄧婆子和王婆子看在眼裏,都憋着火氣。
她們倒要看看這賤丫頭能得意到幾時。
等六小姐死了,她又是灶房燒火的丫頭,倒是讓她好好嘗嘗被人欺辱的滋味!
她們走出後院,在經過樓亭時,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面而來。
其她人覺得沁人心脾,沈詩筠卻覺得味道有些濃郁,許多種花的味道摻到一起,味道早已亂了。
前方是一大片池塘,池塘里種了許多荷花,水下面也養了許多魚。
走到池塘邊,熱風佛面,水中的涼意沖淡了一些夏日的炎熱。
「阮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