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他們打劫了運石商人。」
「……」慕枕流道,「這些劫匪倒也懂得附庸風雅。」
戴寶貝又道:「假山前頭有個池塘。池塘上架着一座橋。橋頭種着幾棵樹,樹上還長着綠綠的,毛茸茸的果實,不知是什麼怪樹?」
「那是板栗樹,上面結的是板栗。」慕枕流答。
戴寶貝嗤笑道:「你以為我沒見過板栗嗎?哪是這般模樣?你還不若說是綠色的兔子。」
慕枕流被譏嘲也不生氣,依舊有條有理地解釋道:「板栗便在這綠綠的,毛茸茸的果實之中,掰開即是。九月正是板栗樹結果之期。」
戴寶貝撇撇嘴不說話了,只是一個勁兒地看。
慕枕流忍不住問道:「還有什麼?」
戴寶貝道:「有什麼你不會自己過來看嗎?」
慕枕流道:「我少時讀書傷了眼,怕是不如寶貝兒看得遠。」
「說得我不讀書似的!」戴寶貝嘟囔歸嘟囔,仍是一板一眼地繼續描述,「唔,那些什麼什麼樹的前面是一條長道。從長道到這裏鋪着一排白石。白石上有很多螞蟻爬來爬去,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廝從橋上走過來,手裏挎着個籃子,他越走越近,咦?」他突然緊張起來,飛快地從窗邊折回,跳上床,用被子蒙住頭,未幾,又跳起來,將慕枕流從床上推了下去,焦急地指着地上的繩索。
慕枕流知道他怕人知道自己解開了束縛,猶豫了下,還是將繩索撿起來,循着記憶,在身上繞了幾圈,然後在牆角坐定。
門咣當咣當地響了兩聲,被推了開來。
小廝目光掃過慕枕流,落在戴寶貝身上,道:「你過來。」
戴寶貝搖頭,身體往後退了退,貼着牆壁道:「你別過來。」
小廝將籃子往地上一放,「餓死隨便!」
慕枕流見他要走,忙道:「小先生留步。」
小廝冷冰冰地說:「慕大人客氣。我只是個雜役,擔不起小先生三字。慕大人有時間不妨少做些缺德事,多積點陰德,好過練這些個無用的嘴皮子功夫。」
慕枕流愕然道:「何出此言?」
「沈正和的門生,哼,一丘之貉。」小廝「啪」的一聲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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