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友再見。」
張印笑呵呵帶着一群人走了,蘇十熙一直等張印他們出了通道,她才有些緊張的說:「張印這人陰險惡毒,比嚴橫更危險。你可要離他遠點。」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高謙對蘇十熙表達了感謝,蘇十熙卻忍不住提醒高謙:「高先生,在天井關一定要表現的強硬。你這樣客氣禮貌,別人肯定以為你好欺負。」
「抱歉,從小就這樣,已經成了習慣。」
「唉……」
蘇十熙深深嘆氣,高謙這個樣子,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幾天接觸下來,她的確覺得高謙人非常好,什麼時候都客客氣氣,做事也很有條理。
可就是這副不慍不火的性格,真的讓她發愁。
兩人在半路分開,高謙徑自回了自己房間,蘇十熙則去找了九箴。
「六叔,高謙今天碰到嚴橫和張印了……」
蘇十熙把今天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她有些擔憂的說:「高謙這麼軟弱,嚴橫肯定要找機會動手。張印更是惦記上了高謙。」
九箴無奈看了眼蘇十熙:「你和我說有什麼用,難道讓我給高謙當保姆?」
不等蘇十熙說話,九箴又說道:「你也別小看高謙。說不定他有本事收拾嚴橫他們。
「你要注意的是自己安全,不要操心他們的事。真要出事,你能做的就是有多遠跑多遠,不要被波及了……」
「啊、」
蘇十熙還是有些正義感的,她覺得這樣做太自私了。
九箴瞪着蘇十熙訓斥道:「啊什麼啊,你也不掂量下自己分量。收起你那點不值錢的善良正義,別把你小命賠上。
「你爸可就指着你光耀門庭,替他洗刷罪名。」
「哦,我知道了。」
聽到九箴提起逝去的父親,蘇十熙老實了。
從房間出來,蘇十熙忍不住又去找了高謙。
高謙把蘇十熙迎進房間,他請蘇十熙在客廳坐下,蘇十熙又提醒了一遍高謙。
這一次,她給高謙介紹了張印、嚴橫擅長的法術。
高謙安靜等蘇十熙說完,他誠懇致謝。
蘇十熙覺得兩人在一個房間待着,孤男寡女的也不太好。她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蘇道友,感謝你這麼熱心。」
高謙說:「我也有個小小建議想說,不知道合不合適?」
蘇十熙有點意外,她不知道高謙要講什麼。
「高先生請講。」
「我看道友靈性不凡,在修行上極有天賦。只是分心太多,拖累了進境。」
高謙正色說道:「惟精惟一,練氣也好,元嬰也罷,都在這四字之中。」
蘇十熙迷迷湖湖從高謙房間出來,惟精惟一,這四個字她早就知道。
今天從高謙嘴裏說出來,卻不知怎麼的,讓她特別觸動。
這兩年修為沒有進境,她心思也開始用在別的方面。
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忙乎什麼。
回到家裏,蘇十熙決定放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專心修煉。
蘇十熙一口氣修煉三十六周天,雖然周圍靈氣稀薄,可她精神卻旺盛活潑,又空明純粹。
她似想不想,似空不空,任憑心念自發流轉。
在這個時候,她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高謙對她說惟精惟一,其實是說她想太多了,來來回回瞎忙乎……
「這個人真是……」
蘇十熙想通了這一點,不禁有點生氣,這個高謙,不知好歹啊!
但是,高謙應付嚴橫、張印的禮貌樣子又浮現出來。
在這種空明純粹狀態下,蘇十熙隱隱有所領悟,高謙應付兩人都是表明上客套,既不在意更不入心。
「清清如風,明明若月,近在遲尺,遠在九天。」
蘇十熙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這十六個字。
這個高謙,難道真是高人!
蘇十熙想到這裏,諸般雜念紛紛湧上來,再無法保持平靜空明的心境。
她想要再吐納法力運轉周天,神魂卻有些疲憊了。
蘇十熙不禁嘆氣,靈氣如此稀薄,再怎麼用功也沒用,反而徒耗心神。
惟精惟一,說起來容易,想要做到可太難了。
蘇十熙用功的同時,高謙也在太一宮用功。
他花費靈石拿到諸般法器、法符,經過這段時間研究,也頗有收穫。
按照太乙金身決,高謙用一塊玄鐵作為材料,鐫刻符文。
寸許大小的玄鐵,被高謙用神魂力量鐫刻了幾千個符文。
這些符文內外勾連組成一個非常複雜的圖桉。
等到最後一個符文完成,高謙以神魂力量貫通符文,玄鐵上靈光閃耀,化作了一個古樸的戒指。
在這個戒指上,高謙鐫刻的赤炎真火。算是一個低階法器,只是勝在法陣精妙,威力不小。
這枚戒指成功,代表着他在法術符文上已經有了一定造詣。
按照此界等級來說,這樣煉器水準也達到築基水平了。
能有這樣的成果,也得益於高謙強大神魂力量。
金剛神力經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