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到任何出口
「酒館?不對,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柳子云不由疑惑的嘀咕一聲。
而在柳子云觀察四周時,他面前的中年男人突然情緒激動:「嗨!他醒了他醒了!」
中年男人大嗓門的一句話,立刻引來酒館裏的人。
在周圍的他們迅速靠近柳子云。
在他們眼裏,這是穿着制服的警察,面色偏黑,人高馬大,像個鐵塔似得,一看就是很靠譜的警察。
一名中年婦女特別特別激動,她快步第一個衝到柳子云面前,幾乎吼了出來,「警察同志,我孩子還等我接他放學呢!這裏是什麼地方啊警察,啊?到底怎麼回事?」
「是啊,警察同志,你不可能不知道這裏吧?你們是不是在掃黑除惡什麼的,但是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們可沒做啥壞事啊!」
「警察同志,放我們離開吧,求求你了!」
一堆人圍住柳子云,你一言我一句,根本不聽柳子云的解釋,認定柳子云知道這是哪兒,要求他放他們離開。
酒館的吧枱處,一個男人正慢條斯理的從吧枱上拿起一隻水壺,給自己倒上一杯。
溫熱的白汽從玻璃杯中緩緩飄出,香濃的味道鑽入男人鼻子,他微微嗅了一口,悠閒的品嘗起來。
與那群情緒激動失控的人相比,這個坐在吧枱上的男人,畫風實在不一樣。
如果這會兒圍着警察的人看到這個男人,也許就不會纏着警察,而是過來纏着這個男人,因為他比起一臉懵逼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壯漢警察,更像這裏的熟客。
「各位!你們聽我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我剛才醒來就發現自己出現在這裏了……」
當柳子云提高音量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讓每個人都聽到後,然而,圍着他的人情緒更激動了。
中年婦女一拍大腿,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喪起來。
「警察同志喲,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那誰知道嘛!我還要回去給我兒子做飯,他才剛放學,又是高三,馬上高考了,我一個人把他拉扯這麼大容易嘛!」
說着說着,中年婦女一副心絞痛的模樣,捂着胸口更大聲哭喪起來。
「你好,警察同志,我是陳旻,邦成集團的。」這次說話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有些禿頂,約莫四十來歲,他一把抓住柳子云手腕,用力拉住。
「我們是不是被綁架了,我記得我來這裏之前正在酒店休息。警察同志,我可是來成華市投資建廠的,請你務必保證我的人身安全。」
「邦成集團?成華市?」柳子云聽到對方的話,有些發懵:「不是,等下,怎麼......」
柳子云的話尚未說出,就被打斷。
「我,我還是大學生啊,警官,我們可是什麼事情都沒犯啊...」
「警官......」
......
周圍人一個個連着開腔,紛紛說起自己的情況,要求警察搞清楚情況,讓他們離開。
「我……你們……」柳子云一張黑黝黝的臉漲得通紅,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是柳子云有史以來最為難的一次,因為他的確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現在酒館裏的,更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成華市?自己根本不在成華市啊!
「嘖。」
吧枱旁坐着品嘗咖啡的男人,輕輕晃了一下杯子,注視着不遠處的這場鬧劇,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淡淡開口,成功打斷這一場頗為弱智的鬧劇。
「你們再求他也沒有任何意義,看他那一頭汗,就知道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聽到有人解圍,柳子云看向對方,他露出一抹感激的神色。
這一會兒功夫,他確實難辦到了極點,面對着質問自己要求自己的民眾,他不能動粗,要耐心解答,可自己卻一無所知。
如果這個時候上司再問他,是面對罪犯難還是面對民眾難,他肯定選擇第二個項目不會猶豫。
不過等他看清楚男人悠閒喝咖啡的樣子,不由一愣,心裏升起一抹古怪的感覺。
「多謝,你是什麼人?你對這裏清楚麼?」
在柳子云身邊的人,有女白領,中年禿頂男人,那個集團老闆陳旻,一男一女兩個學生,一個中年女人,一個穿着衝鋒衣的青年。
隨着柳子云和男人說話,周圍不少人的目光轉移到了後者身上。
吧枱處的男人正搖着杯子,品着咖啡,和酒館內着急的眾人形成鮮明對比。
慢慢的,看向男人的人們不由升起一種古怪的感覺。
不等他們仔細想明白,又聽到男人說,「我?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地方不太正常,警官,你還記得自己來到這裏前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男人死死盯向柳子云。
面對男人的注視,柳子云瞬間升起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已經快一年多沒有遇到了。
輕輕握了握拳頭,面前的男人和記憶里任何罪犯都沒對應上。想到這點,柳子云心裏不由有些尷尬,也稍微放鬆下來。
柳子云的思路回到對方提到的內容上面。
「我醒來之前……」
柳子云仔細回想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