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
她也要去教訓顏姣。
她以為顏姣跟之前一樣會對她客氣的。
不想是她想錯了。
孫千金說:「露露放心。等會我告訴侯爺,讓他去幫我們教訓顏姣那個小賤蹄子。」
——
朝中大臣好多都說端侯爺得了兩個好女婿。有兩個好女兒。
太子,首輔,哪個不是在這朝中有地位有權力的。
當年江秦成為探花郎不少大臣都看不起他,一個鄉野出生的做了探花郎也不會怎樣。去當個縣令也就是了。
如今想着該早日去交好的,好處不就是自己的嗎?
端侯爺笑着應承過去。
他心裏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江秦坐上這個位置,會為他自己召來多少禍端,他前幾日還聽人說太子與首輔之間有一點什麼。
到底有沒有他不知道。
他想着有一日得找江秦來問問。
端侯爺下朝回來,孫千金拉着他說了起來。
端侯爺有些累,聽她的話聽得頭疼。
許是臻竹在府上,他心裏不自覺的拿孫千金與以前的梓憂比較。
區別真不是一點半點兒。
「姣姣在外太久了,連露露去關心一番都要說成別有用心,侯爺,您看看……」孫千金很是委屈,那眼淚在眼眶裏滑落,就是沒掉下來。
「姣姣這樣說的?」端侯爺有些不太相信,姣姣是個成熟穩重的,怎麼會這麼說。
「侯爺,妾身今日讓露露去找姣姣,兩姐妹這麼久沒見,也該好好說說話。沒想到姣姣她……」
顏露這時也站了出來,和孫千金唱起了雙簧。
她要讓顏姣看看,不好好跟她說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端侯爺只說去找顏姣說說,走之前還對顏露說:「露露你回來也不可讓太子殿下等太久。」
——
顏姣對他來一點不意外,讓臻竹去泡茶。
「竹姨,就拿那碧螺春吧。」
她先入為主,「阿爹去朝堂,也累了,不休息來姣姣這兒做什麼?」
端侯爺看她閒得樣子,都不知要不要說。
「姣姣,你回到侯府,還是要與侯府之中的下人和睦相處,知道嗎?」
「阿爹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女兒沒有虧待過下人,不知道阿爹從哪裏聽來的消息,是不是只要有人說,阿爹就覺得是我乾的?」顏姣臉色不好。
端侯爺說:「不是,阿爹不是這樣的人。」
臻竹把茶水遞給他,顏姣看着她,撩開她袖子,小臂一片紅痕,問:「竹姨,你這是怎麼搞得?」
臻竹收回手,「大小姐,沒事的,是之前在廚房幫忙不小心給燙的。」
「廚房?我沒讓你去過廚房啊。」顏姣摸摸腦袋。
「是之前夫人……」臻竹搖搖頭,沒有再說。
顏姣也沒追問:「好吧,我那兒有一瓶祛疤膏你去拿來用吧。是我之前給江秦買的。」
她招呼一聲,「冷慕,把藥膏拿去給竹姨。」
端侯爺一時也拿不準,姣姣對下人是挺好的。
他剛剛這話像是在打自己臉。
「多謝大小姐。」臻竹退下了。
「阿爹還要說什麼,今日露露來找我說話,也不知是不是在太子府過得太好,一來就說我怎麼不死在外面。」顏姣有些惆悵。
「我說了她兩句她卻說向阿爹告狀,阿爹您這時候來是讓姣姣被辱罵了都不能還嘴嗎?」
先告狀?她就不會麼?
「姣姣也知自己因為母親去世,來到侯府得不到人喜歡。」顏姣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眼淚滑落。
端侯爺哪裏還能再說什麼。
只能覺得是顏露的問題,露露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不信顏姣會騙人,這事只有露露說得不對了,還好自己沒有興師問罪,那姣姣得多傷心。
「阿爹也要保重身體才是,女兒得了一隻野山參,自己也用不着,等會差人給阿爹送去。」顏姣說道。
——
端侯爺走了,顏姣洗漱完上塌,江秦自從升官回來的時候越來越晚,自己不想等他了。
還是說他不想見自己。
上次自己泡茶給他,他老是在想什麼事。
臻竹進來與顏姣說話。
臻竹笑着,「小姐,我演的還不錯吧。」
「很好。」端侯爺耳根子軟,看看誰能軟的過誰。
江秦回來時顏姣已熟睡了,他替她把被子蓋好,這狠心的小妮子。
自己這麼晚回來都不知道派人來問問。
一點都不關心自己。
上次自己覺得有些窘迫,他驕傲一時,哪裏有過女子會拒絕他的,只有這小妮子,在他心尖尖上了,還想着不接受。
他上塌,顏姣尋着熱源靠了過來。
江秦看着睡相不老實的她。
身體很誠實不是嗎。
這張嘴啊……什麼時候才會說實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