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我們,朝臣們還有四方諸侯那邊,都會團結一致對付我們。
即便狗皇帝再昏庸,若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起兵,我們只是謀逆,謀逆,人人得而誅之,到時候我們的勝算,又有幾分
就算你僥倖殺了狗皇帝,又能逃到哪裏去別忘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的道理」
耶魯原真厲聲喝道。
劉公公頓時偃旗息鼓:
「那你說怎麼辦」
「拖,務必拖到月圓之夜,只要厲正南魔毒發作,公子手裏的魔笛,便可以掌控他。
到時候,厲正深死了,厲正南是公子手裏的傀儡,誰還能與公子爭鋒。
到時候所有與公子作對之人,都用厲正南來對付,我們不用費一兵一卒,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你,到那時,天下都是公子的,你願意在朝為官,公子自然舉雙手贊成。
你想帶着妻兒的靈位隱居,公子也可以賜給你一輩子花不完了銀子,如此多好,你說是嗎」
耶魯原真給劉公公暢想了一下美好未來,劉公公點頭:
「眼下只能如此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敬宣王府里,顏玉醒了,她木乃地望着天花板發呆。
以前的她,只想證實自己父親顏剛冤枉。如今先帝的棺木也開了。
曾經的太醫計天雲也證實,當年自己父親顏剛曾第一時間指出先帝是中毒,不是風寒。
可那又有什麼用自己父親顏剛活不過來,族人也活不過來。
即便知道兇手是誰,她又能做什麼殺了當今皇上還是手刃了眼前這個對自己照顧有加的男人
「玉兒,玉兒,你與本王說說話,好不好哪怕你打本王,罵本王都行,你別這樣不言不語,如此讓本王真的好心痛。」
「玉兒,對不起!本王真的對不起你,是本王當年沒有細心追查真相,可事情已經發生,本王已經無力挽回,實在不行,你便打本王吧!要是你再不解氣,本王將命交給你,你殺了本王,為你父親,還有族人報仇可好」
……
任憑厲正南說破了嘴,可顏玉就是不言不語如同一個木偶一般。
其實厲正南也着實冤枉,當年的他,也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沒有那麼多心機,有的只是兄弟情深,以及夏邑國安定。
可那又怎麼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厲正南除了道歉,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王爺,要不你先出去,奴婢勸勸王妃」
小丫鬟月牙在一旁也是急得要命,看到同樣痛苦的顏玉與厲正南,忍不住插嘴說着。
「也好!」
厲正南嘆了一口氣,蹣跚走了出去。
這段發生了太多事。讓厲正南覺得自己仿佛都老了,他還不到三十的年齡,卻經歷了比一般人,一輩子還要多的變故。
月牙見厲正南關上房門,嘆了一口氣:
「王妃,雖然奴婢不知道你與王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奴婢卻看的出來,王爺他是真心愛你的。
奴婢來王府也有一段時間了,還從未見到過王爺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
真的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王妃不想看到王爺,王爺總是等到你睡着了,再回房。
他每天都那麼忙,可依舊會抽空去膳房,督促膳房,給你做,你愛吃的食物。
就連衣服款式,也是親力親為,再三確定,有時還會自己畫圖,吩咐管家找裁縫給你做……」
月牙喋喋不休地說着,顏玉一臉質疑。
「奴婢沒有說謊,奴婢多次去膳房,親眼看到王爺列的菜單。
有幾次,奴婢還看到王爺親自動手給你做的菜,讓奴婢端給你,只是他不讓奴婢說。
說你正生他的氣,若知道是他做的,鐵定不吃。
至於衣服,是私下裏聽洪管家說的,下人們還笑話王爺,一個大男人天天圍着一個女人轉,當然,其實大家是羨慕的……」
……
月牙說了許多,可顏玉的眼淚卻越流越多,因為厲正南對她越好,她越是痛苦,可月牙卻仿佛並不理解,她見顏玉涕不成聲,內疚不已: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會說話,王妃你別哭了,若你實在不想聽王爺的話,我們便說一下小世子、小格格吧!
奴婢聽追風大人說,他們還沒有找到,王妃要是總這樣不吃不喝,萬一病倒了,誰找他們
更何況王妃除了小世子、小格格,還有四位小少爺。
萬一王妃病倒了,他們得有多麼傷心啊!
奴婢知道他們可都是孝順的孩子,王妃若有個三長倆短,他們肯定會很難過的。」
提到孩子,顏玉總算有了精神:
「對!孩子,我不能有事,孩子還等着我去找,我要找我的孩子……」
顏玉呢喃着,掙扎着從床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眼見顏玉打開門,厲正南長長舒了一口氣。
而就在此時,一個侍衛跑了進來:
「報,王爺,門口劉公公前來傳旨,讓你帶着王妃,出去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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