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聚集起來同樣向着城門方向而去。
這些人看上去就是一群普通百姓,可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全部都是青壯,甚至都沒有老幼婦孺的身影。
而且其中不少人完全就是一副流里流氣的架勢,怎麼看都是街面上的一些浪蕩子、不入流的貨色。
而這樣一群人黑壓壓一片,至少有數百人之多,此刻卻是在一些人的帶領之下浩浩蕩蕩的向着城門方向而來。
城門口處,不管是李桓一行人停駐在城門口還是龐輝帶着數十親兵縱馬趕來,再加上許林等一眾揚州府的大小官員聚集。
短短的時間在這裏便生生的匯聚了至少數百人,自然而然這麼大的動靜也引來了揚州城中許多百姓的圍觀。
錦衣衛除了派了一部分人手維持四周的秩序,不讓一些看熱鬧的百姓靠的太近之外,並沒有驅逐四周百姓。
天下百姓皆是一般無二,不單是京城百姓有看熱鬧的心理,這揚州府的百姓也是同樣有着好奇心。
尤其是口口相傳之下,不少人得知欽差大人駕臨揚州城,欲督辦揚州府錦衣衛千戶所被滅門一案,自然而然的便引來了眾多百姓。
本來揚州錦衣衛千戶所被滅門一案便鬨動了整個揚州府,可以說就算是消息再閉塞的人也都知曉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案子。
自大明開國以來,錦衣衛衙門設立,可以說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樣惡劣的事情。
堂堂一地錦衣衛衙門竟然會被人給滅了門,這是何等惡劣之事,哄傳天下,朝堂為之譁然,傻子都知道這麼大的案子朝廷如果說不嚴查的話那才是怪事。
關於這件案子,坊間可以說儘是各種各樣的傳言。
如今欽差大人到來,要說揚州府的百姓沒興趣那才是怪事。
這也就是李桓他們的消息傳開的時間還短,但凡是時間長一些,只怕四周就不是數千百姓了,搞不好大半個揚州城的百姓都會趕過來。
在四周眾多百姓的矚目之下,先是龐輝到來,然後又是許林等官員到來。
如果說龐輝拜倒在李桓面前的時候,四周的百姓還私下裏議論紛紛的話,那麼當許林等官員上前向着李桓見禮的時候,四周的百姓卻是一個個的閉上了嘴巴,議論之人明顯少了大半還多。
許多百姓皆是用一種敬畏的目光看着許林等官員。
都說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許林身為揚州府知府,可以說是位高而權重,即便事說他乃是揚州府的無冕之主也不稀奇。
在這揚州府地界,許林之名絕對是有着極高的威懾力,這點只看四周百信的反應就能夠看出一二來。
當李桓忽然之間開口向着許林問罪的話一出口,四周登時一片寂靜。
真要論及身份的話,場中當屬李桓這位欽差以及身為揚州府知府的許林了,至於說一衛指揮使的龐輝官階也是不差,但是明顯被許林等文官給壓的沒有多少存在感。
李桓當着如此之多人的面問罪許林自然是看傻了一眾人。
便是許林也沒想到李桓竟然會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他甚至想過李桓會問罪於他,但是那也應該是入城之後啊。
就這麼當着一眾官員以及四周眾多百姓的面便毫不客氣的問罪於他,許林自是呆了一下。
不過能夠坐上一府之主的高位,甚至還有着果決狠辣的心思,許林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
以其心性以及手段,可以說只要不出意外的話,將來在官場之上必然是步步高升,位高權重。
稍稍愣神了一下,許林面色一變,深吸一口氣便衝着李桓躬身一禮然後道:「大人何出此言,下官自問為官以來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差池,唯恐有負陛下皇恩浩蕩,實在是不知大人所問何啊!」
話音微微一頓,許林又道:「大人雖為欽差,可是如果就這般憑空污人清白的話,下官縱然是死也要奏明聖上,請聖上為下官主持公道。」
只看許林一臉委屈之色的向着京師方向抱拳施禮,這要是不知就裏還真的以為是李桓在誣陷許林呢。
倒是一旁看着這一幕的龐輝心中咯噔一下,驚愕的看了李桓一眼,隨即忙不迭的低下頭去,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慶幸。
只看李桓這一上來便問罪許林,要說李桓沒有掌握許林的罪證的話,便是他都不信。
最重要的是李桓那毫不拖泥帶水上來便直接攤牌的果決才是讓龐輝真正震撼以及忌憚的。
站在許林身後的幾名尚且沒有跪下的揚州府官員同樣是一個個的面色大變,差點嚇得跪倒在地。
不過在聽到許林的自辯,這些本就同許林綁在了一條繩子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官員也都一個個的向着李桓道:「知府大人為官清廉揚州府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城中百姓更是視知府大人為父母,欽差大人千萬不要聽信了小人讒言啊。」
這些官員一個個口口聲聲言及許林是多麼的清廉如水,多麼的得百姓愛戴,就差沒有直接拉上一群百姓來做證明了。
立足在李桓身旁的徐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徐英可是清楚許林這些人不久之前還派人襲擊他們一行人呢,能夠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的人,在這些官員口中竟然成了朝廷的忠良之臣,百姓愛戴的青天父母官,這讓徐英感覺是那麼的好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