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神識一掃,的確並未在谷中見到小龍君,連忙回了院落:「神君,雪覓不見了!」
時淵眼神微變,抬眸朝陸染看了過去:「不見了是何意?」
陸染:「雪覓的侍婢在谷中尋不到小龍君,也聯絡不上跟在小龍君身邊的護衛,這才察覺有異,現在在谷中也找不到妖皇和嵐川上神,連八陵上神也不知去了何處。」
他們去了何處時淵知道,八陵壽宴結束後,大多數人都差不多各自散去,但龍族的留了下來,此刻應該是帶着八陵去了四方大陣之地。
四方大陣的事嵐川之前去雲起接雪覓時就已經告知了他,這也是為何眾人散去,他還留在谷中,無非是等着他們回來,再商議關於四方大陣要如何解決。
一旦四方大陣開啟,那損毀的不只是妖界,魔界甚至人界都難逃劫難。
八陵上神雖然並非魔君,但他在魔界的地位就如同天族的烏訣上神,因此妖皇想要有何動作,定然是要聯手烏訣與八陵。
至於雪覓,這種事自然不會有人與他說,但平日裏只在谷中玩鬧的人,好好的怎麼會失蹤。
時淵瞬間將神識遍佈到整個八陵城,所有的角落都查探到了,也未見雪覓的身影。
陸染急切道:「嵐川上神去哪兒了?可要與之聯繫?」
時淵道:「你去聯繫,命人守住整個仙谷和八陵城,不許任何人進出,讓人將今日離去賓客的名單拿一份來。」
陸染連忙動作了起來,連帶着妖皇那邊的人也都隨着時淵的安排守城的守城,搜查的搜查。
看着並無異樣的名單,上面這些人雖然也都是一些大世家,但並未與龍族亦或是嵐川有什麼矛盾,面上來看,這些人與天帝以及三皇子也並無關係,時間太短了,無法深入調查,若是雪覓跑出去被困在哪兒了倒不是多大問題,就怕是被三皇子的人帶走了。
這麼想着,時淵突然想起昨日雪覓詢問他的生辰。
生辰這種東西在時淵漫長的記憶中雖然並
未遺忘,卻也從未與人提過。
他破殼時與一般的龍崽不同,因為體內的力量過多,還被強行灌輸了青龍血,以至於他破殼便是幼龍,並非人形,體內的力量太多,導致他即便擁有傳承,卻一時無法將力量壓制轉換,加上四溢的龍氣,引得不少妖獸想來吃他。
從破殼開始,他所面臨的便是遍地殺機,生辰於他而言,並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
他不說,雪覓也不在意,大概早已習慣這樣未必次次都能得到回應的相處方式,反而笑嘻嘻貼在他的手臂上道:「我在仙谷外的風嘯林里發現了好東西,特別特別好的東西。」
想到雪覓昨日的話,時淵一個瞬移離開了仙谷,來到了他提到過的風嘯林。
這片山林並不大,但因環境原因,瀰漫了一層瘴氣,但這瘴氣對龍族並無影響,對其他人來說卻是很危險的毒氣,所以這裏似乎甚少有人踏足,神識掃過,在林中並未見到雪覓的身影,但在一塊巨大的山石後發現了雪覓殘留的氣息。
時淵飛身落到那塊山石下,地上還留有龍生花的根須,看模樣應當是剛被採摘過不久。
所以好東西就是這個嗎,詢問他的生辰,是想要送他龍生花嗎。
若花已經被採摘了,那雪覓應當回山谷了才對。
時淵微微蹙眉,繼續查探着四周,直到路過一片水潭,面上覆蓋的水霧上還留有一絲幻陣的痕跡,時淵一揮手,神力一掃,兩名護衛倒在山林外的平原上。
上仙修為的護衛,此刻卻被困在幻陣的迷障中。
時淵衣袖一揮,直接一巴掌將人抽醒。
看着渾渾噩噩醒來的人,時淵沉聲道:「雪覓呢。」
護衛一驚,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起來,他們把小龍君弄丟了,意外被困在了幻陣中,連小龍君在哪兒丟的都不知道!
平原上一覽無餘,唯有一棵看似普通的環銀樹。
此時樹內,雪覓正溜溜達達的看着這一方小天地,一旁的大樹還在那兒誘哄着他:「若在外需經歷一世世苦果也未必能修煉成神,但在這裏,只要你願意留下陪我,你將是這裏的神。」
雪覓嫌棄的看着眼前的小世界:「你這兒太小了,都還沒我家大。」
這麼點地兒,還沒妖神殿大。
扶桑樹聲音輕緩透着一絲慈愛:「可這裏有你家永遠都不會有的東西,你可以在這裏開闢一個屬於你的世界,構建出你所有的喜歡,在這裏,你永遠都不會有求而不得,你將會是這片天地的主宰。」
雪覓看着這棵巨大而茂盛的樹:「你真的想要我留下來?」
大樹的葉子微微抖動一下,聲音里透着歡愉:「自然,我很喜歡你,我從未見過如你一般純淨的孩子。」
雪覓坐到了一旁的大石頭上:「可我是我家最寶貝的,我要是留下,我爹娘叔伯會着急的。」
大樹聞言又晃動了一下:「着急只是暫時的,很快他們會將你遺忘,這便是人的劣根性,他們的感情很難長久,哪怕是親情,相信我孩子,不要將情感付諸於任何人,你對他們來說,未必那麼重要。」
雪覓搖晃着腳,腳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可你該知道,上神想要孕育子嗣有多難,我爹是上神,我娘也是上神,他們此生怕是只會有我這一個孩子了,哦對了,我有兩個上神伯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