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他沒有完全信任這支臨時招募來的農夫大軍。
本身招募就帶有半強迫的性質,當然這些農夫的貪婪也是重要原因。可不管怎麼說,這些農夫不會想到他們是要當炮灰的。
想着打王城、分好處是一回事兒,到了戰場上真被頂在前面當炮灰那是另一回事兒,誰也不能保證這些農夫不會臨陣脫逃,甚至反水!
所以羅剎的火槍騎兵都是遠遠的跟在後面,只要農夫們敢往回跑,他們就會開槍!
反正不管是臨陣脫逃,還是臨陣反水,都是死罪,開槍打就對了。
如果對方反撲得兇猛,羅剎騎兵還可以放風箏,邊跑邊打,絕無風險!
史君山並沒有反對這個安排,他帶領農夫大軍在前面緩緩前行,漸漸逼近城牆,羅剎的火槍騎兵在身後跟着緩緩前進。
城內守軍都猶豫了,這些農夫中,固然有罪犯,但更多的是普通農夫。他們都是從大明內地遷徙過來的。
包括罪犯在內,這些都是大明的子民,他們應該是被羅剎人抓來被迫攻城的,開槍還是不開槍呢?
兵士們都看向庫楚姆汗,庫楚姆汗此時才真正感到了老祖宗戰術的缺德,當真是進退兩難啊!
眼看着農夫大軍越走越近,庫楚姆汗咬咬牙,舉起了手,守城士兵們也垂下頭,舉起了火槍和弓箭。
就在這時,史君山雙手將三副鐵鏈高高舉起,運足力氣大喝一聲。
「庫楚姆汗,你還記得我來時,蕭風給你測的字嗎?」
庫楚姆汗一愣,腦子裏像被閃電劈了一般,一下站上了城樓,死死的盯着史君山和農夫大軍。
史君山被押送到西伯利亞時,蕭風曾讓他給庫楚姆汗帶了一封信,是一封關於測字的信。
庫楚姆汗離京前給蕭風寫了兩個字,讓蕭風幫他測測,如果蕭風真把丐幫都弄到了西伯利亞,自己該怎麼治理。
因為當時朝廷已經決定要解散丐幫,並將丐幫眾人無論有罪與否,只要能幹活的,一律移民到西伯利亞
去,庫楚姆汗故有此問。
庫楚姆汗寫了「丐幫」兩個字("丐幫"的繁體字),但蕭風看了很久,告訴他這兩個字眼下還測不出來。
測字因時因事,若此時測這兩個字,按庫楚姆汗問的問題,是假設丐幫已經必然到了西伯利亞。
可當時丐幫還在激烈反抗,丐幫是否會去西伯利亞,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
如果蕭風在此時就能測字回答庫楚姆汗的問題,那就等於是在未知之事的基礎上預測未知之事了。
這種卡bug的行為,天書是不允許的。天書測字,一定是要在一個確定的前提基礎下,測未知之事。
比如張天賜讓蕭風測昨天行房幾次,確定的基礎是他的昨天已經過去了,就算一次房都沒行,零次也是次數。
畫姑娘讓蕭風測當天的生意如何,確定的基礎是她當天晚上確實要做生意,如果她當時已經決定下午就從良不幹了,那蕭風就未必能測出來。
因為她下午就打算從良了,還讓蕭風測當天的生意如何,如果蕭風能測出生意很好,那也就是側面說明了她從良不成功。
按這卡bug的方法,甚至可以把幾十個問題串成一串來測一個字,反正只要是每一個問題都是下一個問題的必要基礎就行了。
例如張天賜如果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一百歲,又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兒子,還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孫子,能不能有重孫子
那他就可以問一個問題:我一百歲生日時,重孫子對我孝不孝順?
如果蕭風能測出來孝不孝順,不管答案是孝還是不孝,張天賜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因為首先他能活到一百歲,否則就談不上重孫子是否孝順了。其次他有重孫子就必然有孫子,有孫子就必然有兒子
這種問法,純粹就是拿天書當二傻子,天書也壓根不會搭理,何況文字中蘊含的靈氣也支撐不了這麼多分支線。
所以如果張天賜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蕭風基本只能對着那個字大眼瞪小眼,什麼也看不出來。
所以蕭風告訴庫楚姆汗,這兩個字暫且留下,等到自己哪天看着有感覺了,再告訴他不遲。
庫楚姆汗走後,蕭風隔幾天就拿出來看一眼,然後發現就像看正規平台上的美劇一樣,索然無味,毫無感覺。
一直等到君山之巔,擂台大戰之後,史君山束手就擒,帶領丐幫服從了朝廷的安排,蕭風再次拿出那張紙。
然後發現那兩個字就像解除了馬賽克封印一樣,變得原汁原味兒起來,迫不及待地對着他寬衣解帶,透露秘密。
蕭風測完這兩個字後,寫成了一封信,讓史君山帶給了庫楚姆汗。
史君山曾問蕭風:「我能看嗎?」
蕭風笑了笑:「我是讓庫楚姆汗有事兒多跟你商量,你想看,儘管看。」
史君山也笑了笑,那封信他揣在身上,直到送到庫楚姆汗手裏時,還是一封蠟封完好的***信。
「"丐"字,上為"正"字之形,然似"正"而非,此亦正亦邪之像也。
雖如此,其"正"為主體,可見前年大幫,雖有邪祟,根骨尚正,未可一筆抹倒。
今觀丐幫名冊,有罪者十之二三,無罪者十之七八,當可知此字非虛也,移民你處,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