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出手統御道門的人了。」
雲初笑道:「道門講究清靜無為,等他們吃夠了清靜無為的苦頭之後,就該崛起了,畢竟,傳了這麼些年,底蘊還是有一些的。」
溫歡道:「那就先從弄死李淳風開始吧!」
雲初看一眼溫歡道:「小心了,這個時候殺他,我們的嫌疑最小,畢竟,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殺他卻沒有殺,反倒是殺了陳正這個黃門侍郎。」
雲瑾,溫歡告辭離開,雲初就倒掉已經淡而無味的罐罐茶,準備弄一罐子新茶,好應對一下窗外狂號的寒風。
他想等天氣暖和一些了,就去一趟驪山,拜訪一下程咬金跟蘇定方。
長安縣衙後堂,剛剛從洛陽回來的武承嗣也在跟武三思說話。
」雲初死不了,別說死了,估計他現在的位置都不會動,甚至連他便宜行事的職權也不會被剝奪,所以呢,我們兄弟依舊以雲初馬首是瞻就好了。「
武承嗣聽完武三思給他講述長安最近發生的大事之後,斷然拒絕了武三思準備袖手旁觀的建議。
武三思道:「無故殺一位黃門侍郎,雲初用了陛下給他最高職權,就好比原本引而不發的利箭已經射出去了,並且早成了嚴重的後果,雲初必然會被陛下追責。」
武承嗣往罐罐茶里放了一塊黃冰糖,不等冰糖融化,就一氣送進嘴裏,喊着甜膩膩的冰糖道:「你憑什麼認為陛下一定會追雲初的責任?」
武三思道:「這是規矩!」
武承嗣道:「天底下的規矩是誰定的?」
武三思道:「陛下!」
武承嗣抽抽鼻子道:「那麼,你覺得那些人用規矩跟陛下說事,能逼迫陛下處置雲初嗎?」
武三思想了一下道:「在陛下一念之間。」
武承嗣用力的嘬一下嘴裏的黃冰糖笑道:「如果規矩最大的話,皇后,太子這兩位為何在雲初殺陳正這件上一言不發呢?」
武三思道:「太子不說是因為雲初是他師傅,對了,皇后為何不說,如果能趁機將雲初廢黜,我們兄弟豈不是就有機會染指長安了?」
武承嗣拍拍自家兄的肩膀道:「皇后之所以一言不發,是因為皇后根本就不覺得雲初殺死陳正是個多大的事情。
至少,在皇后看來,就雲初殺了陳正這件事,根本就動搖不了陛下對雲初的信任。
好了,吩咐後廚了沒有,我還沒有吃飯呢……算了,還是去萬年縣衙去吃,順便跟雲初打一個招呼,再者,那裏的廚子手藝更加高超一些。」
「堂堂黃門侍郎被雲初毫無理由的就給殺了,雲初啥事都沒有?」
「走吧,不要再想這件事了,今日天寒,多吃兩碗條子肉才是正經。」
長安下了一場大雪,等大雪停止之後,就只有狂暴的朔風,晉昌坊最高處的風車被狂風吹的吱呀呀的亂轉,那些比城牆還要高的酒幌子也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
人走在朱雀大街上只能背着風走,有時候來一股子大風,就把人推的奔跑起來。
狂風也把馬車門帘給掀起來了,弄得馬車裏一片冰寒。
當然,能被風吹動門帘子的馬車,只能是瑞春乘坐的馬車,他甚至不敢蓋好門帘,也顧不得寒冷,一雙眼睛牢牢地盯在左側的馬車。
李治就乘坐在那輛馬車裏。
至今,瑞春都想不通皇帝明明不願意再回長安,卻在睡了一覺之後,就吩咐他減少儀仗,精簡隨從,精騎簡從的要來長安一趟。
這與李治一生謹慎小心的格調大相徑庭。
李治的馬車出自長安,是一輛輕便的四輪馬車,即便是輕便馬車,也遠比一般的馬車大的多,就像是一棟可以移動的小房子,裏面溫暖如春不說,還有兩個美艷的宮人隨侍在側,更有一頭巨熊趴在李治腳下打着小呼嚕。
薛仁貴坐在馭手的位置上,渾身裹着厚厚的裘衣,他的眉毛上,鬍鬚上已經結滿了寒霜,即便是這樣,他依舊不動如山,只是一雙手插在胸口從不抽出來。
李治隔着馬車上的琉璃窗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長安。
十二年未曾回到長安了,他對目前的長安非常的好奇。
「停車!」
李治輕聲吩咐一聲,車隊就迅速停止了,李治在內侍的幫助下批好裘衣,就下了馬車,來到一頭銅牛跟前,用佩劍砸了一下。
銅牛發出一聲悶響,李治就滿意的對狼狽不堪的薛仁貴跟瑞春道:「實心的。」
瑞春道:「原本是十二座銅牛,後來有二十四座,現如今長安已經有銅牛六十四座,聽雲初說,不湊足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之數前不會停止。
這些年,銅牛的數量一直在增長中,就是有些年多些,有些年少些。」
李治搓搓被寒風吹得生疼的臉對薛仁貴道:「消息封閉的如何?」
薛仁貴道:「是末將挾一千精騎抵達了長安。」
李治笑道:「雲初必定知曉朕已經來了,一會直接去萬年縣衙門,且看他如何假裝。」
薛仁貴道:「他應該不知道。」
李治道:「他一定知道!」
薛仁貴勃然大怒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泄露陛下行蹤。」
李治笑道:「是朕告訴他的。」
薛仁貴的身體一僵,艱難的道:「他竟然不出百里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