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讓小烏出來找棒杆兒,怎麼到這裏來了?」
原來小烏竟然已經出了老城,來到了北城外邊。
而且這裏杜飛還相當熟悉,站在一間房頂上往前面看去,竟然正是慈心的凝翠庵!
此時的凝翠庵,因為年前剛被燒塌了兩間廂房,還沒來得及修繕,看起來有些破敗。
小烏順着棒杆兒的氣味,一路找到這裏。
但是在這裏面,小烏卻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不敢再往前去,這才通知杜飛。
杜飛在驚訝之餘,不由得心中一凜。
難道這事兒的幕後主使竟然是慈心那娘們兒?
如果這樣的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慈心不就是載振的私生女嘛!
按道理,秦家屯旁邊的墓里,藏得那麼多銀元都是她們家的。
卻因為幾個孩子被發現了,現在全都沒了。
似乎很有遷怒棒杆兒他們的理由。
可是轉念一想,對又覺着不對勁兒。
就算遷怒,慈心對付棒杆兒他們就算了,為什麼要最先針對陳四奎呢?
陳四奎只不過是下去救人罷了。
另外,杜飛跟慈心也算有些了解。
這女人視錢財如糞土,根本不在意。
她的執念就是修成正果。
可如果不是慈心,為什麼棒杆兒會跑這兒來?
杜飛不明就裏,索性也懶得去猜慈心的心思。
女人心,海底針,肯定猜不透,不如乾脆上門去問問。
想到這裏,杜飛叫上汪大成,乘着摩托車徑直往城北趕去。
出了安定門。
不一會兒,隨着一陣「突突突」的摩托聲,杜飛和汪大成來到了凝翠庵的門前。
因為之前被刁國棟帶人禍害了一回。
凝翠庵的大門十分破敗,連門廊上的瓦片都被捅出好幾個窟窿。
杜飛上前「啪啪啪」一打門。
裏邊很快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
杜飛之前一直讓小黑盯着這裏,知道這人是常駐這裏的一名居士。
平時除了吃齋念經,還負責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
「阿彌陀佛~二位施主有何貴幹?」這女人有些警惕的看着杜飛和汪大成。
大概是之前被搞了一回,有些驚弓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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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飛也沒硬闖,客客氣氣道「同志你好,我叫杜飛,認識你們慈心大師,你去通秉一聲。」
女人暗暗鬆一口氣,說了一聲「二位稍等」,便又把門關上。
並不是沒禮貌,而是因為這裏是個尼姑庵,按道理平時不許男客進入。
她一個居士,肯定不敢擅自做主讓人進去。
只有一些特殊日子,才會大開方便之門,允許男客進去燒香拜佛。
等了片刻,大門再次開啟。
這次慈心親自出來。
這娘們兒的確養生有道,還是上次的模樣,一點兒也沒變。
穿着一身寬大僧袍,頭上戴着僧帽。
看見杜飛也無喜無悲,態度平和,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隨即道「二位施主請進。」
杜飛跟汪大成跨進門裏。
一進門就看見棒杆兒站在院裏扎馬步。
看見杜飛的瞬間,棒杆兒明顯十分驚訝,但緊跟着又看向慈心,立即抿着嘴沒出聲,繼續扎馬步。
杜飛也沒跟棒杆兒說話,而是沖他努努嘴,問慈心「怎麼回事兒?」
慈心淡淡道「這孩子非要拜我為師,說他也不聽,我就出了題,他若能在這裏扎馬步一直到天黑就收了他。」
杜飛聽了,不由得看向棒杆兒。
有些不可思議,這小子竟然要拜慈心為師?
不過也不難想像。
自從跟柱子學武術以來,棒杆兒表現出了相當強的毅力。
除了因為他本身早熟,有些小大人的心思,從另一方面也說明,他真很喜歡武術。
而慈心的武藝,比較柱子而言,不知高了多少。
但凡她在棒杆兒的面前展露一二,這小子就得掉到坑裏,哭着喊着拜師。
至於慈心真正的目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自從上次杜飛答應,只要她找到『成正果』的方法,不是不能幫忙。
慈心得了這個說法,倒是沒再來招惹。
卻沒想到,居然把主意打到棒杆兒的身上。
杜飛不知她是怎麼想的。
如果棒杆兒是杜飛的親兒子,她拿住了棒杆兒,還能有些分量。
可棒杆兒只是個假子,杜飛雖然看着對他還不錯。
但真到關鍵時候,指望杜飛能為棒杆兒做出讓步,純粹是想瞎了心了。
慈心不可能這麼天真。
那麼,棒杆兒出現在這兒,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