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在夢裏反覆上演,陸晏辭血紅的眼睛像嗜血的野獸一樣盯着她,她逃無可逃。
第二天早上,溫寧頂着一個大大的熊貓眼起了床。
手機上充斥着小姨的幾十條短訊,讓她打扮漂亮點,早點過去云云。
溫寧換了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淡淡化了妝。
她仔細檢查了自己,發現除了腿上有淤青外,其他地方並沒有肉眼可見的傷痕。
她這才鬆了口氣。
到達陸家大宅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溫寧站在警衛室前整理自己的衣服。
公交車上太擠,她出了一身汗,此時額頭的頭髮沾在皮膚上,很不舒服。
偏偏又忘了帶紙,她只得站在大門前不停的用手扇風,想等涼快一些再進去。
這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在她面前。
車窗搖下,一隻手從車裏伸了出手。
手指修長,食指上一枚銀色戒指泛着幽幽冷光。
指尖未端,夾着一包黑色封皮的紙巾。
乾淨,清貴,帶着施捨的憐憫。
溫寧慌了一下,抬頭對上了一雙冷寂的眸子,如冬夜的星空般寒冷。
陸晏辭!
溫寧在這雙眼睛的注視有一種無處遁形的錯覺,她趕緊接過紙巾,低頭小聲道「謝謝小叔。」
陸晏辭點了點頭,目光在她粉色唇瓣上淡淡的小痣上稍作停留「進去吧。」
車窗緩緩搖上,再緩緩駛入了陸家大門。
車上,陸晏辭摸了摸剛才被女孩碰到的指尖,想起女孩汗濕的鬢角和明亮的眸子,和三年前那個午後的樣子重疊了起來。
莫名的,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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