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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好,一個月沒辦好,就甩臉子給我瞧,寫了十幾封信,也不見你回一封。」

    秦舒回:「我怎麼沒回信?不是寄了一封?」

    陸賾咬牙:「就一封三四十個字的手書,問了偱兒珩兒,半句沒有我,還是旁人執筆的,這也能叫回信?」

    他越想越氣,捉了秦舒到書案前,潑茶磨墨:「陸某寫多少,還請夫人也寫回來才是。」

    秦舒無法,提筆勉強寫了幾句肉麻的詩詞:「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陸賾嗤笑一聲:「此話不實。」說罷把那張花箋抽出來,揉做一團扔到桌下,重新鋪了一大張宣紙:「重寫!」

    秦舒小聲哼哼:「我哪兒比得上你,狀元之才,下筆如有神,一句話能說清楚的偏偏要寫上上百個字。現如今大家都提倡返璞歸真,去浮華,寫那麼多做什麼?」

    又寫了幾篇,叫陸賾統統揉掉:「重寫,重寫。」

    秦舒抬起手腕:「手酸了,寫不了。」

    陸賾捉了她的手腕,剪到背後:「我看是沒什麼想說的,所以才寫不了。」

    秦舒垂了垂眼眸,見他抱了自己坐在書案上,一邊去解自己裙子,頓時裙底一陣涼風,聽他氣呼呼道:「你待我的心意,連我待你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秦舒並不反對,心道,有十分之一就不錯了,正想着,一聲驚呼:「陸賾,你」

    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聽得陸賾舒服的喟嘆:「還說不想,小褲都濕了」

    外頭還候着人,秦舒連忙捂住他的嘴:「閉嘴吧你」只說了一句,便斷斷續續說不出話來。

    兩人在書案上胡鬧一通,把底下的宣紙都打濕了一片,衣裳叫揉得亂糟糟皺巴巴。

    陸賾拿了毯子包了秦舒,抱到溫泉里,納罕:「每次都是我出力,你倒累成這樣?」

    秦舒趴在陸賾肩上,心裏哼哼,也就是這具身子不行罷了,要是從前自己來這麼一場,還能精神抖擻去加夜班熬通宵呢。

    陸賾一邊慢慢托着她,一邊鳧了水在她身上,開始還好,後面手上便漸漸不規矩起來:「我看你就是不愛動,才這般累的」

    秦舒拂開他的手:「別鬧了,怡園還有客人呢?」

    陸賾低頭輕輕咬了一口:「一個四品知府,也比我重要?支使我辦這麼多差事,連一點甜頭都不給?」

    秦舒浮在水裏上上下下,臨了叫陸賾抱回床上的時候,已經是掌燈時分。

    陸賾披了件袍子坐在床邊替秦舒揉腰,小聲道:「你這身子真該叫個大夫來瞧瞧,平時里走幾步也覺得累,弄這事兒也覺得累。」


    秦舒踢他一腳:「我看你才應該是瞧瞧大夫,行房太過,小心未老先衰。」

    陸賾捉住她白嫩的小腿:「我這還太過麼,不過體諒你罷了。」

    秦舒偏頭,突然想起來:「左楊他們是不是還在怡園等着?不行,我得起來」

    她剛坐起來,扯着腰上的肌肉,吸了口冷氣,陸賾趕忙扶她躺下:「你歇着吧,我去替你見。」

    秦舒正有此意,嘴裏卻還道:「你恐怕不便見人吧,你要去見了,沈家必定以為是你的意思了。」

    陸賾捏了她一把:「你不就是打的這個主意麼?你放心,一準兒把那沈家的小子給你忽悠去呂宋。」

    秦舒心虛地笑笑:「早去早回。」

    她自覺累了,放了帳子,緩緩睡了過去。

    半夜下了場大雨,陸賾回來的時候秦舒睡得正香,他坐在床邊,看她恬靜的睡顏,心道:這樣也好,強求更多,也許得不償失。

    秦舒醒過來,朦朦朧朧見床前的暗影,便知是陸賾:「還不上來睡,大半夜的坐着幹什麼?」

    陸賾應了一聲,脫了袍子躺在秦舒身邊,手掌上傳來暖香,患得患失之感越發縈繞,他環了

    秦舒的腰,輕輕嗯了一聲,終是問了出來:「秦舒,你愛我嗎?」

    他是守正的士大夫,情不出口,這樣問出來已經是極失體統了。

    秦舒閉着眼睛嗯了一聲,敷衍道:「愛!」

    陸賾失望:「假話!」

    秦舒立即改口:「那不愛。」

    陸賾不說話,腰上的手漸漸用力,秦舒只好轉過身子,睜開眼睛:「那我要怎麼說,你才滿意呢?」

    陸賾也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回答,只覺得氣不順,磨牙:「我要聽你的心裏話。」

    秦舒抵在他胸口笑:「那可能得等偱兒、珩兒長大,我自己才能知道呢?」

    陸賾還想再說點什麼,叫柔荑撫住唇:「噓,別說話了,聽聽外頭的春雨聲。」

    春日霏霏細雨,打在剛抽芽的嫩柳上,也打在陸賾的心上,他擁着秦舒,聽着外面的雨聲,漸漸地仿佛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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