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緊張,不敢說話。
廖谷峰沉默片刻,道:「你小子,狡猾」
「廖書記,我」喬梁繼續緊張。
「還很聰明。」廖谷峰又道。
喬梁撓撓頭。
廖谷峰接着道:「小子,我不知道是該表揚你呢,還是該批評你。」
「您還是批評我吧。」喬梁道。
「為什麼?」廖谷峰道。
「因為我讓呂倩生氣了,把她惹哭了,而且我覺得您您似乎也不開心。」喬梁小心翼翼道。
「你從什麼地方感覺我不開心了?」廖谷峰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就是直覺。」喬梁道。
「你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個在別人面前或許會,不過,在您面前,不敢。」
「哼——」廖谷峰又哼了一聲,「算你小子還有點自知之明,不敢在我面前耍大刀。」
喬梁忙道:「豈止大刀,小刀也不敢啊。」
聽喬梁這話,廖谷峰忍不住想笑,忍住道:「好了,小子,這個事就算過去了」
喬梁眨眨眼,過去了是什麼意思?廖谷峰這話似乎很迷糊啊。
雖然聽不明白,喬梁也不敢多問。
接着廖谷峰道:「小子,在你身處逆境的時候,我想送你一句話。」
聽廖谷峰轉移了話題,喬梁鬆了口氣:「廖書記,您說——」
廖谷峰緩緩道:「逆境就像蚌中的沙子,最終總能綻放出珍珠般耀眼的光芒,你要感謝所有帶給你逆境的人,因為正是他們,讓你終將會成為你自己。」
廖谷峰這話蘊含着深刻的哲理,包涵着他幾十年官場人生的深刻體驗,喬梁聽了不由心裏一震。
接着廖谷峰掛了電話,然後對坐在他旁邊沙發上的夫人道:「老呂啊,回頭給你小倩打個電話,安慰安慰她,讓她結束掛職回京吧。」
廖夫人皺着眉頭,不滿道:「我們家小倩對喬梁這麼好,這小子在這種時候還這樣,也太不」
「不要這麼說,也不要這麼想。」廖谷峰打斷夫人的話,呵呵笑起來,「我看這小子行,有種,這性格,這脾氣,越來越像當年的我了,這小子越是這樣,我反倒越欣賞他」
廖夫人哼了一聲:「我看你要是年輕幾十歲,說不定會和喬梁結拜為兄弟。」
廖谷峰笑道:「結拜倒不至於,不過呢,我肯定會和他成為鐵哥們哎,可惜我老嘍,我不想做他大哥,很想做他岳父呢,只是這小子」
廖夫人嘆了口氣:「小倩結束掛職一離開江州,我看他倆的事基本是黃了,徹底沒戲了。」
「不要這麼早下結論。」廖谷峰搖搖頭,「年輕人的事,第一我們不要過多過問,也不要干涉,一切順其自然最好;第二,喬梁既為官場中人,雖然他現在還在江州,但今後他的仕途生涯到底會在哪裏終結,這可不好說,所以,不要只盯着江州,要目光長遠,要開闊視野」
「老廖,你這話的意思是」廖夫人看着廖谷峰。
廖谷峰一揮手:「我的意思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年輕人要有凌雲的壯志和豪情這世間所有的機緣,都是註定的,該屬於你的總歸會得到,不該屬於你的,無須勉強。」
聽着廖谷峰的話,廖夫人沉思片刻,接着輕輕嘆了口氣
此時,喬梁正靠在床頭,邊抽煙邊回味着廖谷峰和自己電話上說的話,心潮起伏,思緒萬千
一會兒,喬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時手機又響了,喬梁摸起來一看,葉心儀打來的。
喬梁隨即接聽:「心儀」
「周末你沒回來?」葉心儀輕聲道。
「沒有,還在大山里。」
「為什麼不回來過周末?」
「不想,你回來了?」
「嗯,剛吃過晚飯,過去敲你宿舍門沒動靜,所以給你打電話。」
「打電話可以,不過,不要來山里看我。」
「為什麼?」
「因為我在山裏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隨時會匯報到山外。」
「啊——」葉心儀發出一聲驚呼,「誰這麼幹的?」
「別大驚小怪,誰幹的你應該清楚。」喬梁淡淡道。
葉心儀沉默了半天:「喬梁,我很為你擔心。」
「不要擔心,我在山裏很好,過着世外桃源一般的快活日子。」喬梁道。
「但我還是擔心,擔心你這火爆脾氣一旦」葉心儀嘆了口氣。
喬梁內心感動:「心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放心,我知道有人為何要如此變態折騰我,我不會輕易爆發的。當然,如果老子一旦爆發出來,那可就」
喬梁沒有說下去,嘿嘿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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