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儘管徐達左什麼都知道,可是他並不準備打算就這樣放過周秉昆,因為這就是他想要的目的,正好殺雞儆猴的警告一下這些工人,好樹立他自己副廠長的權威。
徐達左慢悠悠的來到周秉昆的身後,大聲厲喝着對周秉昆說道,「周秉昆,你在幹什麼?
別人都在拼命的幹活,你卻在這裏偷懶?
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
如果不想乾的話,就趁早給我滾蛋!」
聽到徐達左對周秉昆的厲喝,幹活的工人們都是一陣的心驚肉跳的感覺,就連孫趕超和肖國慶都沒有敢出頭為周秉昆說什麼。
工人們只是低着頭賣力的幹着自己手裏的活,這樣做就是好讓徐達左知道他們都是努力工作的,和眼前的周秉昆不是一路人。
看到工人們的表現,徐達左很滿意,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可是還沒有欣喜多久,徐達左就看到周秉昆冷笑着看着自己。
徐達左再次爆發了自己的火氣,「怎麼的?周秉昆!
你這是不服氣?」
「徐達左,你今年五十多歲了吧?
應該沒幾年就退休了吧?」蘇寧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徐達左,「你不要以為你現在是木材場的場長,就很了不起的樣子。
還真說不定哪天,就有你求到我們的那一天。」
聽到周秉昆的話,徐達左沒來由的心裏一緊,可是看到四周好奇的看過來的工人們,又感覺自己被落了面子,然後不肯服輸的說道,「周秉昆,請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等到哪天你真的爬到了我的頭上,你再說這話也不遲!」
徐達左可能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強硬,然後突然裝作一副無奈的表情,「周秉昆,我知道自從你看過塗自強被槍斃之後,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其實我也感覺很心痛。
但是身為一名工人,就必須嚴格要求你自己儘快適應。
你也不能再這樣拖大家的後腿了!」
蘇寧詫異的看了看眼前的徐達左,意識到這個老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徐達左,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實話告訴你,木材場的工作我是干不下去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當初對我的逼迫造成的。
所以,還是由你幫我調離木材加工場吧!」
「什麼?你想什麼呢?
周秉昆,你認為可能嗎?」聽到周秉昆的要求,徐達左和四周的工人們都是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周秉昆,然後徐達左難以置信的說道。
「徐達左,你要是不把我調走,當然也可以。
我明天就到上級單位控告你。
就告你強迫工人去看血腥殘酷的事情,讓工人產生了心理陰影。」
「到時候,上級領導不論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我都會被調離木材場。
而和我不同的是,你也會跟着受領導的批評或者處理。
所以,既然結果都一樣,乾脆就直接省略不必要的過程,你就直接幫我調離了木材場。
這樣一來,咱們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徐場長,你說呢?」周秉昆早就預料到了徐達左的反應,然後依舊面帶微笑的看着徐達左說道。
看了看直接陷入呆愣的徐達左和四周的工人們,周秉昆看了看旁邊的鐘表,發現早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哎呀!這都到下班時間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
徐場長,我的要求呢,你慢慢考慮,我就先下班了。」
周秉昆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木材場,留下了徐達左和工人們呆愣在那裏,感覺今天的蘇寧特別的無賴。
想到原劇中周秉昆直接大吵大鬧一場,然後孑然一身的離開了木材場,最後還是求到了蔡曉光的面前,才被安排到了醬油廠工作。
可結果就是,最後自己被分配到了最艱苦的出渣車間,而出渣車間裏的那些同事們,不是龔斌和常進步這樣的殘障人士,就是呂川和唐向陽這種當時被認定為的「落後分子」的傢伙。
周秉昆也不是說他們這些同事不好,只是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勁,卻落到了這樣的結果,周秉昆認為很沒有必要。
所以周秉昆認為,自己現在都是一名穿越者了,如果還是求到蔡曉光的面前,真的很沒有必要和丟份兒。
反正徐達左又不會主動開除自己,自己就這樣一直裝病,一直要求調離木材加工場,周秉昆就不信他們會視若無睹。
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自己現在就是光腳的,還是有政策保護的光榮工人,可不是隨便可以被開除的。
到時候一個迫害工人的帽子,扣在徐達左頭上,也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當然直接跟徐達左對質是一個小策略,蘇寧還有其他的許多手段。
蘇寧並沒有直接回家,反而待在木材加工廠外面的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