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得丟人,直接說:「小的岳家乃四大家族中排行第二的褚家,他們家有一位仙尊坐鎮。」
他也就一個仙帝,即便是巔峰,與仙尊之間的差距也是極大的。
他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卻不能不管族中人,還有整個仙門中人。
卿九歌和君瀾殤也算明白過來。
君瀾殤很是不贊同地說:「褚家有仙尊坐鎮,你有所忌憚是對的,但你因為忌憚就放棄了,實在丟人。」
「是。」他自己也這麼覺得。
他並不是沒有去要過,但他去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褚家老祖甚至親自警告他,讓他不要再去,他若再去一次,便殺寧家一嫡系。
他打不過褚家老祖,除了退讓,又能怎麼辦?
「褚家那麼厲害,家裏一定很有錢了?」卿九歌若有所思詢問。
寧家眾人都有些懵,但他們很默契地點了點頭:「嗯。」
卿九歌笑了笑,扭頭看向君瀾殤:「要不,我們今晚去褚家走一趟?」
卿九歌琢磨着,褚家很厲害的樣子,家族底蘊必然很強,說不定,裏面就有她想要的靈材呢?
君瀾殤的身體問題,如果能早一些解決,哪怕是得到有效的控制,也是極好的。
卿九歌的心思,君瀾殤心裏清楚,心裏也是一陣感動。
他想告訴卿九歌,讓她不必那麼麻煩,他其實沒有關係。
但是,在看到卿九歌的笑,看到她眼底的執着後,他一句否決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家九兒在意他,想要救他,他應該感激,應該配合。
於是,君瀾殤很快回答:「好,聽你的。」
他這反應,讓在場的寧家震驚,同樣,他們在心底對卿九歌的認知就更加的深了。
這可是真真被鬼域帝尊放到心尖,連一句拒絕都說不出,事事皆順她的神。
他們以後定要好好地對待鬼域帝尊夫人。
他們接下來是要去褚家,若是可以將鑰匙拿回來,也是好事一件。
寧家主想,他可以不要鑰匙,在君瀾殤手中,正是好。
寧家其他人想的卻是後面,心思多一些的人更是忍不住想,如果卿九歌和君瀾殤去將鑰匙拿了,那麼,褚家那邊會怎麼做?真的會放棄嗎?
「諸位不太希望我們去?」卿九歌感受到寧家人不太對的情緒,忍不住詢問。
她一問,君瀾殤的視線自然也掃向了在場的其他人。
發現這些人眼中未曾掩下去的慌亂,他的臉色刷地沉了下來,開口便質問:「怎麼?你們這是認為本尊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一群膽小怕事的慫貨,遇事不想辦法解決,反而是一再退讓,真是丟人。
就這樣的心態,便是帶他們成了最頂端的那一個家族,他們也守不住自己的地位。
不過,寧家主倒是一個看得清的。
在君瀾殤面色冷下來那一刻,他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當君瀾殤說出那些話以後,寧家主立刻扭頭喝斥寧家眾人。
「你們看看自己都什麼德性?真是丟死人了。我告訴你們,現在的寧家是我說了算,如果誰敢忤逆,甚至是做出有違之事,別怪我不留情面。」
「我們都聽家主的。」寧家眾人異口同聲道。
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他們都得聽話。
老一些,經歷過寧家那場劫難的人很清楚君瀾殤的厲害,知道得罪他的下場是什麼,故而,沒有人願意得罪他。
新一輩,未曾經歷過家族劫難的人,對君瀾殤的了解也不深,但他們知道家主的手段。
於是,諾大的寧家大廳中,良久也沒有一個人開口。
君瀾殤對此還算是滿意,他說:「身為一家之主,該強勢的時候就要強勢,你得知道,你要守護的到底是什麼。」
「是。」寧家主點頭應是。
他清楚自己在執着的是什麼,他只是本身修為還差一些。
卿九歌打量了一會兒寧家主,直到起身離開,與其擦身而過之際,她才緩緩道:「寧家主,你太着急了,如果信得過我,就換一種思路修行。」
「是。」寧家主恭敬應是,卻沒有真放在心上。
對此,卿九歌也不再多說什麼。
不信她,出了事,也怪不得她了。
卿九歌拉着君瀾殤離開寧家,閃身沒入夜色。
本來,他們到寧家的時候,天色就不早了,這會兒出來,天色早就完全壓了下去。
無燈之地,漆黑一片。
天空間沒有星星和月亮,自也不可能會有星光和月光,卿九歌和君瀾殤一起在夜色中前行,直到潛入褚家,都還很風平浪靜。
卿九歌不由得皺起眉頭:「瀾,你有沒有感覺不太對?」
「近來,仙域界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君瀾殤想了一下,得出一個結論:「如果我的感受沒有錯的話,當是要有大戰了。」
「大戰?」卿九歌嚇了一跳,很是莫名:「怎麼會有大戰?界域間要打,並不是那麼容易吧?」
「那得算世界大亂了,我所指的,是仙域界內,甚至是這皇城內的大戰。」君瀾殤如實道。
卿九歌陡然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我若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