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距離十分遙遠,一面石壁竟然能自行挪移出如此距離,實在讓人震驚。
然而看清了石壁上的畫面之後,雲缺再次疑惑起來。
畫不對!藏石鎮礦洞裏的玉石壁,畫中有五個人,是儒聖,佛陀,道尊,巫神,合力戰一名妖武者的畫面。
如今的石壁上,只有兩位人物。
其中之一是儒聖,獨自懸於半空,一手持書卷,一手下壓。
畫中的地面上,盤坐着無頭的佛陀!看清壁畫展現的後,雲缺驚訝不已。
如果壁畫上的畫面,曾經發生過,那麼豈不是說,儒聖弒佛!學宮裏有佛門,儒家與佛家也沒有深仇大恨,雲缺大為不解,想不通其中有什麼內情。
若是儒聖與佛陀之間當真有那麼大仇怨,學宮裏就該禁止佛門一派才對。
更讓雲缺震撼的是,儒生居然有如此能力,連佛陀都能殺!震驚之餘,雲缺盯住玉石壁。
不管石壁上呈現的畫面是否是遠古隱秘,雲缺其實不感興趣,還不如切一塊玉石壁來得實在。
究竟是藏石鎮的石壁逃到了草原,還是有兩座石壁既然弄不清,雲缺不再多想,開始用妖刀對着玉石壁比量。
「這次說什麼也得切一塊下來!」雲缺話音剛落,忽然沙暴大起,狂風大作,昏天黑地。
等沙暴漸漸停息,雲缺再看地面,玉石壁已經蹤跡不見。
這下雲缺能完全確定。
這裏的石壁,就是藏石鎮礦洞裏的那個!可惜,又被它逃了。
在周圍找了一圈,沒有絲毫線索,雲缺隨即遠離廢墟。
那無頭佛像有一種陰沉的氣息,雲缺不想久留。
在草原休息一晚,天亮後,雲缺騎着小馬一路北行,終於回到黑鐵城。
今天的黑鐵城,熱鬧非凡。
長街上張燈結綵。
雲缺還以為這邊過什麼節日,問了問路人才得知,原來今天是阜南王大壽。
黑鐵城的主人過壽,自然滿城喜慶。
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齊聚王府,壽禮堆積如山。
雲缺也準備了賀禮,就是那個麒麟鐲。
小馬太特殊,雲缺可捨不得送人。
進了王府,一時沒找到牧青瑤,府里可謂人山人海。
不僅城裏的豪門士紳,軍中的將領來得更多,到處是吆五喝六的大嗓門,整個王府變成了菜市場。
雲缺先把小馬牽到馬廄,叮囑王府的下人好生餵養,隨後去找牧青瑤。
今天肯定能見到阜南王,雲缺特意換了套新衣服,收拾得乾淨利落,長發束在腦後,一襲錦衣,看起來猶如世家公子。
自從神魂受創昏厥以來,雲缺的頭髮開始瘋長,本來被國師剃的光頭,三天後醒來,頭髮足有二尺長。
幸好醒來後,頭髮的生長速度變回正常,否則長太快也是一份煩惱。
對着鏡子端詳一番,雲缺有模有樣的躬身一禮,道:「小生雲缺,見過岳父泰山。
」鏡子裏的少年,儀表堂堂,彬彬有禮,氣度不凡,雲缺信心十足,肯定能給阜南王留下個好印象。
王府里擺滿了桌椅,前院後院全都是。
雲缺找了半晌,沒看到牧青瑤,倒是見到一位熟人。
「陳老哥!」雲缺走上前去打招呼,對方正是陳歸。
「梅兄弟你怎麼在這。
」陳歸有些意外的道。
「與陳老哥一樣,來給阜南王賀壽,黑鐵城有我點小買賣,阜南王這棵大樹可得抱緊嘍。
」雲缺笑道。
「眼光不錯,梅兄弟以後的商賈之道,想來會一帆風順。
」陳歸哈哈一笑,道:「昨日脫身,可有意外」「一切順利,多虧了陳老哥幫忙,過幾日我請老哥喝一頓。
」雲缺挑了挑眉毛,壓低聲音道:「老哥昨晚想必快活得很吧。
」「呵呵,春宵一夜值千金,久別紅顏,再度相逢,自是一樁人間美事。
」陳歸也壓低了聲音。
「還是陳老哥有品位,那麼美的草原女子,萬里挑一啊。
」雲缺道。
「梅兄弟一表人才,將來自是不缺紅顏。
」陳歸笑道。
「確實不缺,我也有紅顏,不瞞老哥,我那紅顏就是這王府的人。
」雲缺道。
「是麼,到底是誰。
」陳歸好奇道。
「阜南王的千金,靈芸郡主。
」雲缺得意的道。
你有紅顏,我也有,而且比你的女人還要美,地位還要高。
男人嘛,閒談之際,免不得拿出各自的女人來攀比一番。
聽聞此言,陳歸的目光變了變,道:「沒看出來,梅兄弟居然有如此能耐,不會是吹牛皮吧,我聽說那靈芸郡主眼光極高,凡夫俗子可入不得眼。
」「這有什麼可吹噓的,過陣子等我們大婚,肯定請陳老哥來喝喜酒!」雲缺笑道。
「都要談婚論嫁了」陳歸吃驚道。
「那是當然,我們相識已久,看也看過,摸也摸過,睡也睡過,就等着成親呢。
」雲缺得意的道。
這時牧青瑤在遠處看到雲缺,歡歡喜喜的跑了過來。
雲缺正要給小郡主介紹一番新認識的陳歸,不料牧青瑤沒理雲缺,一下摟住陳歸的胳膊,很是親昵。
雲缺看愣了。
「他是……」雲缺指向陳歸。
牧青瑤笑容滿面的介紹道:「這是我父王!」雲缺的喉嚨滾動了一下,小心翼翼看了眼對面化名陳歸的阜南王。
只見這位黑鐵城的主人,此時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臉色蒼白,眼皮在哐哐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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