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隨便找一家近的店去洗頭了啊,我沒有帶錢,你先借給我,我爸爸媽媽回來的時候我還給你。」
天天笑嘻嘻地說道。
「不借。」
顧凌躍生氣地說道。
「嗯?」
天天愣了下。
這就尷尬了,他又不借錢,她也沒有錢,還沒有手機,去了理髮店,可以欠賬嗎?
「我突然覺得,也沒那麼頭癢了,我等等再出去洗吧。」
顧凌躍握住天天沒有手上的手臂。
「請你洗個頭的錢我還是有的。」
「謝謝啊。」
顧凌躍的心情更加煩悶了,那種悶,就像是心裏被壓着一塊大石頭,石頭太重,偏偏,他又不知道要怎麼移開。
天天上了電梯就發現了,他們好像還在外國。
「我們還沒有回國啊?」
天天問道。
「你的情況需要急救,就沒有回國,你父母帶着專業的醫療團隊過來的。」
顧凌躍解釋道。
電梯裏面人太多了,顧凌躍下意識地把天天拉到身後,雙手護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看下她。
天天瞟了他一眼,移開了目光,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人好多啊。
你聞聞我身上臭不臭,我跟你說啊,我出逃那晚上幹了很多體力活,還掉入了海中,身上這味道,我自己時不時地還聞到。」
顧凌躍靠近她,呼吸就在她的臉側。
天天覺得肉麻,又不好意思,心跳也隨之加快了。
「洗完頭後,我幫你洗澡,你房間有浴室的。」
顧凌躍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就好了,我一隻手臂疼,另外一隻手臂不疼的。」
天天舉起那隻不疼的手臂。
「有件事,我覺得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
顧凌躍沉聲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