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攔住了的輝夜也不氣惱,眼裏的笑意更深了,諱莫如深道,「你的腿不疼了?」
彩香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從十幾台階上跌下去的!頓時慌亂無比,臉色兀得難看起來,不由得看向美妗子,向她求救。
美妗子也沒想到輝夜回來這一出,頓時急得跳腳。正要說些什麼,卻被輝夜打斷了。
「兩位歇歇吧,別浪費大家時間了。」,輝夜淡淡地開口,都沒有看她們一樣徑直離開了,而圍觀的人群自發地讓出了一條路給她。
「我…」,彩香還想再說些什麼,張了口,卻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是太過于震驚了,那一向寡言少語的貞子怎麼會如此巧舌如簧?
這時不二笑眯眯地說道,「大家都散了吧,下午的課快開始了。」
積聚的學生們這才意識到午休要結束了,三三兩兩、議論紛紛地離開了。
「沒想到彩香學姐居然是裝的?」
「你才知道?她們兩個人整了多少女生了,全是和手冢部長或多或少有關聯的。」
「那貞子也和部長…?」
「你想什麼呢!貞子和部長一個班罷了!」
「哎,你們煩不煩,老是喊人貞子,我看她腿挺長的啊,樣子肯定差不到哪兒去。」
「喲喂,同情心泛濫啦?那你去把她那個厚劉海撈起來拍個照我們看看?」
看着男生女生們散開了,不二周助睜開了微笑的眼睛,冰藍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佐木彩香,說道,「佐木同學,你做過什麼你自己也清楚。升學在即,有些心思就放下吧。」
聞言,佐木彩香更加慌亂了,伸手就想拉手冢國光,沒想到手冢國光在她碰到自己以前就往後一退,直接避開了。
「手冢君你聽我解釋!」,佐木彩香又哭了起來,但是這次不二周助卻沒有給她遞紙巾了。
美妗子看着情況不妙,拉着她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兩人拉拉扯扯地走遠了以後,不二又再次眯着眼睛笑了起來,「沒想到你班上的貞子這麼有魄力。」
手冢國光不言可否,棕黑色的眼眸微微閃了閃。
「不過,如果那個輝夜沒有讓佐木自己露出馬腳,豈不是你就白白冤枉了別人?」
手冢看了他一眼,「那個人跌倒的角度不對。」
不二聞言一愣,笑道,「不愧是手冢領域,這你都注意到了。」,接着狐狸般地補充道,「你知道我是怎麼看出來的嗎?」
見手冢沒有回應他,不二右手支着下頜,笑眯眯道,「站在十多級台階被推下來,人本能都會抓住些什麼吧。而她面前的不就是輝夜。我們看見的是輝夜好端端地站在樓梯上,而她自己跌坐在地上,可見一斑。」
手冢國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到了。」
不二周助一愣,抬頭卻見,原來是自己的班級到了。眯起雙眼,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得到蜂蜜的小熊,不二同學搖頭晃腦地進去了。
手冢轉身往自己的班級走去,眼前卻不由得浮現起台階上那個紗布遮了快半張臉的瘦弱少女微勾的嘴角。
進了班級,預備鈴剛剛打響,手冢走回自己的位置。
同班快三年了,手冢國光意識到自己這才發現原來那個姓輝夜的女生就坐在自己的左手斜前方窗邊的倒數第二個位置。
少女撐着手正看着窗外的風景,初夏淡淡的太陽給她烏黑的頭髮渡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被左手往上牽扯的校服勒出了纖細的腰肢,仿佛不足一握。
「我想這個做什麼。」,手冢國光皺着眉頭,收回視線,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準備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