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耐心再等等,反正也沒人能跟你搶。」
塗山搖頭:「她就是個笨蛋!」
這句話說得略微大聲了點,被追上來的白芷聽了個剛剛好好,清清楚楚。
於是更加生氣的白芷在他額頭上狠狠敲了一下:「你才是個笨蛋。」
少年們嬉笑歡鬧的聲音攪動了周圍的寧靜,一群小動物圍在他們不遠處看着他們,不時交頭接耳交換一下看法。
英水河水面一陣攪動,一顆碩大的魚頭露出來,一臉不耐煩,嘰嘰喳喳急速叫喚着,鴛鴦一般,它的意思卻是很清楚了:「你們這群臭狐狸,能不能安靜一點,打擾我休息。」
白芷蹲下來,敲了敲它的頭:「你不在即翼澤呆着,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赤儒輕輕的擺動着尾巴,嘴巴翕合:「覓食也。」
白澤哈哈一笑,也蹲下來,在白芷身旁,明若朝陽的少男少女,相得益彰,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罐子,打開,一條碩大的蚯蚓探出頭來,白澤不等它逃掉,直接扔到水裏,赤儒準確無誤一口吞了下去。
白澤蓋上罐子,非常遺憾的說:「這可是我用來配藥的,如今給你吃掉了,你看怎麼補償我好呢?」
赤儒心滿意足,挑眉看白澤,等待着白澤許願。
白澤一臉期待的看着它:「鴟龜鱗片。」
赤儒黑了臉,搖搖頭表示:「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有!」
白澤笑:「就是說一下,反正託付給你了,也不要現在就有,你要是那天遇到了,給我撿回來便是了。」
塗山辛也蹲下來,把手伸到水裏,一下一下撥動着水面:「白澤,你收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要做什麼啊。」
白澤神秘的對塗山辛耳語:「我喜歡。」
塗山辛被戲弄,順手把手裏的水潑向白澤,白澤撐起一個氣盾,水珠灑在氣盾上,被陽光曬出道道彩虹。
赤儒悄無聲息潛入水中,溜之大吉,生怕白澤要求它去找鴟龜鱗片,那種東西,哪裏尋得到呢。
且不說即翼澤的水系不注於東海,單說這鴟龜,遠古邪獸,鯀爺爺被天帝責罰,也與它有關,這白澤,竟然開口就要它的鱗片,真是口氣不小。
赤儒下定決心,短時間內還是不要靠近他們的好,即翼澤雖然沒有蚯蚓這樣肥美的蟲子,水裏的小魚小蝦卻不少,反正也餓不着就是了。
塗山辛和白芷安靜下來,開始將英水河畔的石塊往青丘山腳搬,他們也知道爺爺的意思,之前,是因為大洪水,天下到處都是混亂不堪,如今天下方定,是要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的家園。
好在青丘算是單純,算來算去妖怪也就九尾狐一支,灌灌和赤儒一族雖然也住在青丘,但都沒修煉,自然也是幫不上忙來打理了。
塗山辛路過白澤身旁,不輕不重的踢了他的腳一下:「既然來了,就一起搬吧。」白澤搖頭:「我又不是你們青丘的狐狸,為什麼要跟你一起搬石頭?」
白芷插了一句:「你可沒少吃我青丘的果子,由着這亂石嶙峋的,往後果子都長不出來,看你吃什麼。」
白澤微微一笑,一躍而起:「那就看在果子面兒上,幫你搬兩塊吧。」
不過他雖然嘴上說着,手裏卻也沒有閒着,花瓣式神們從他的口袋裏翩翩分出,合在一起,立時變成了一個桃紅色的大傢伙,說不出的怪異,這桃色大塊頭一首抓起一塊巨石,往山腳走去,頓時山搖地動的。
白芷慌忙在後面大喊:「不許用式神,不許用法術!」
塗山辛呵呵的笑着,抱着一塊大石頭,跟在白澤身後,朝山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