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駕馬過來。
冰冷刀面拍在臉上那一刻,陳叢終於認清了現實。
應該,好像,可能是穿越了。
「不遮斷髮游於鬧市,賊廝安敢如此?」
將軍身高逼近兩米,虎背熊腰魁梧非常,此時坐在高頭大馬上,面容陰沉如水,雙眸狹長,猶如猛獸盯着獵物,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陳叢張了張嘴,低頭道:「我是曹府家奴。」
「曹府?」將軍指着陳叢,沖身後騎兵高聲吆喝道:「他拿曹府壓某。」
立馬引得周圍一陣鬨笑。
笑夠了,將軍猛啐兩口,收了刀張口罵道:「悻佞之家盡出刁奴,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腌臢貨色。拿下!」
隨着一聲令下,周圍騎兵翻身下馬,取出繩索上前拿人。
將軍的獰笑,軍士的嘲弄在這一刻無限放大。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般。
直至陳叢的手掌重重落在戰馬脖頸上的那一刻。
轟!~
伴隨一聲厚重的碰撞,戰馬頸部瞬間凹陷下去一大塊,連帶背上之人飛出七八米遠,撲騰幾下後口唇處開始泊泊冒血,再沒了動靜。
坐在馬上的將軍也成了滾地葫蘆,丟了長刀、掉了頭盔,散落的頭髮上沾滿了土灰。
『我什麼時候這麼大力氣了?』
陳叢沒時間細想,繞開人群沒命地往曹府方向狂奔。
待一眾軍士回過神來,七手八腳扶起將軍時才發現,將軍眉目緊閉,面色慘白,人早就摔暈過去了。
「那個....曹府家奴,追不追?」
「你能拿下那人嗎?」
「可是...」
「可是什麼?曹家主畢竟是太師身邊紅人,豈是我們這些小人物開罪得起的。」
「對對對,開罪不起。還是等將軍醒來自行處理吧。」
...
陳叢跑回曹府,發現側門未曾落栓,一溜煙竄了進去。
府上奴僕見他狂奔不止,也不上前阻攔。
柴房裏。
知畫還蹲在地上畫圈圈,木盆里稀粥仍舊騰騰冒着熱氣。
陳叢衝進屋裏一把抄起木盆,大口咕嘟起來。
好喝,從沒喝過這麼香的稀飯!
就是沒什麼味道。
「你說的坤刑是剃頭髮的髡刑?」
「對啊。」
「那你家老爺是誰?」
「驍騎校尉,曹操。」
撲哧!~
來不及去擦嘴角噴灑的米粒,陳叢陷入了更深的絕望。
玉皇大帝如來佛祖愛吃踏馬喜羊羊的棒棒糖。
漢末!
這個怕不是有點難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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