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駝他一輩子的?」話音未落,身後卻傳來一聲磁啞帶笑的調侃。回頭看去,只見一襲墨色長裳在風中輕揚,高大而清偉,風塵僕僕。
「爹!」如意連忙從小矮凳上蹦下,呼啦啦衝到沈硯青跟前,抱住他衣擺不肯鬆手。
扎着兩撮小小的辮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和她的娘一模一樣。沈硯青把如意抱起來親了親:「乖女兒,可有和弟弟一樣不想爹爹?」
「哪裏有不想了,我還等你給我抓蛐蛐呢……」元寶嘟囔着小嘴兒,聲音小到只有自個才能聽見。他淘氣,平日裏是最懼爹爹的,怕被考問背誦,連忙假裝瞌睡倚在鸞枝懷裏不動。
「爺,放哪裏?」程翊提了只籠子走進來,已經十七歲了,變做個清秀少年。
沈硯青叫他放在葡萄架下的石壇邊。
木門兒一開鎖,頃刻竄出來一黑一白兩隻小狗兒:「汪,嗚汪——」
脆生生,巴掌大。
「哇——!軟綿綿~~」元寶如意連忙圍過去蹲下-身子,小屁股翹得高高的,抹狗狗們毛絨絨的腦袋。
鸞枝站起來,走到沈硯青身邊,替他拍身上的塵土:「哪裏弄來的兩隻小狗兒,看起來好生面熟。」
「旺財的,一放它回去就四處勾搭,又生了。」女人的個子嬌小,這樣近距離貼着,風一吹,她發上的味道便沁入他鼻翼。沈硯青把鸞枝小手一握,夠到唇邊:「何物這麼香?」
鸞枝不承認,撅着嘴兒:「哪來的香氣?是你身上的酒氣。不是說回老宅子嗎,又去哪兒逍遙了?」
沈硯青戲謔地勾起唇角,貼着鸞枝耳際吹氣:「去翠香樓里喝酒了。」
「你……」鸞枝氣得要打。
沈硯青連忙將她盈盈腰肢兒一攬:「小醋缸子,是魏五閨女滿月,多喝了幾杯……連你都愛不夠,我哪裏捨得去找別人?」一邊說,一邊用指尖勾勒她胸前的盤扣。那鳳眸瀲灩,幾許濃情不遮不掩,嗓音忽然低下來:「你還沒回答我,哪兒來的這樣香味?」
一分開兩日他就想要。鸞枝臉兒泛紅,看一看身後,姐弟兩個已經追着小狗玩耍去了,程翊也早早識相地走開……二爺和二奶奶那點事兒整個宅子裏誰人不知?
鸞枝便由着沈硯青劃弄,墊着腳尖濕濕地吻了他一下:「才洗的澡……用的是你上回送我的蓮花露……唔!」
「小妖精,你可是知道爺今日要回來,專程等着我?」沈硯青只覺得那裏一瞬間繃緊,忽然傾下胸膛,把鸞枝的紅唇-含-咬。他薄唇濕而涼薄,她的是柔軟,這樣深深-淺淺地繾綣了幾個回合,忽然身體便熱了起來。只吻她哪裏夠?孔武雙臂將她腰肢兒一托,大步繾風地走去了臥房。
四月的節氣,那廂房內的空氣本就些許躁悶,才沐浴過的花香混合着濃醇酒味,只勾得人意亂情迷。雙手在對方身體上互相攀纏,扣緊,親着親着,怎生得就把她逼到了床帳跟前?退無可退,那裏被他頂到張痛,才不過分開兩天就這樣剛勇了……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去掉外裳,只剩下白色的褻褲,那中間邪魅地鼓出來好一大塊,看得人骨頭兒發軟。
鸞枝的呼吸便有些緊,柔白的手兒從沈硯青腰腹探了進去。他的身形比從前愈加魁梧,腰腹的肌肉結實窄緊,一路下去都是濃黑的森林,把人扎得又癢又熱。才剛剛把他握住,他頃刻就長大了數分……一隻手都吃力。
「唔……這樣着急?你可是已經想我想得不行了!」沈硯青頓然撕開鸞枝胸前的遮擋,傾身將她抵去了床上。
未容得她反應過來,他竟已然褪下她的裙兒,吻去了她的花叢……他總是喜歡弄她的那裏……而她,也喜歡被他痴痴纏弄。
鸞枝蠕動着腰肢兒:「嗯……門未上鎖,小心被孩子們看見。」
「撕拉——」
「都已用狗兒討好,哪裏捨得再來攪擾?」沈硯青嗓音好似着了火,勻開一手把床帳扯下來,不容許自己的女人分心。
卻扯得太用力,那蠶絲床帳掙開銅扣滑落,頃刻把二人的身體覆蓋。紅絲帷帳下只見兩具年輕的身體好似蛇兒暗涌,那氤氳纏綿間,漸漸便把情-愛抵到了最深處,菁華將深宮盈滿。
「啊……硯青、硯青……」鸞枝忽然整個兒緊縮起來,那極樂來得突然,就像快要死去。他卻久久的不肯體恤她,健碩的肌腱依舊在她身體裏勇往直前。痛並快樂,欺得她的眼淚都淌了下來,咬着他的肩膀嚶嚶求饒。
……
「剛才那樣,好不好……?」沈硯青摟着鸞枝光滑的肩膀,親昵地吻她嫣粉雙頰。
鸞枝哪裏還有力氣說話,咬着唇兒裝糊塗:「什麼好不好?壞透了,討厭你。」
「討厭麼?我不信……那再來一回。」沈硯青促狹勾唇,又要傾身軋下。
怕他又要罰她,鸞枝只好承認:「旁人都說一對夫妻頂多三四年就膩了,你卻總也做不完……看把人弄得。」
「那是因着對你。這世間女子,我獨獨只想把你疼寵。」沈硯青便得意,他的五官清雋英挺,一得意,鳳眸間便灼灼生輝。
鸞枝蹙着眉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這個月拖了好幾天不來……叫你弄在外頭,你非要次次舍在最裏面。這一回不管是男是女,生完我可真就再也不生了。」
「傻瓜,那菁華最是滋養婦人,舍在外頭如何讓你更美?」沈硯青眉宇間頓然浮出歡喜,連忙把身子